如花美眷
她轻嗔薄怨根本挡不住他功德圆满。
一夜东风染,满帐春色醉似水流年。
良久之后,红烛幽影之中,他才在她耳边细述了许氏的蛊虫之事,又玩笑着说起那几夜和她同榻而眠的倍加折磨。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冷淡”竟是如此原因。她幽幽叹息又暗自庆幸,幸好当日及时割舍,终归是短痛一时,若是沉陷其中,等待梅开,往后的时日只怕是会碰见许多的许氏,纵然自己在裴云旷的心里是最特别的,终也抵不住妒心如毒,暗箭难防。
而商雨,才是她的良人。她偎依在他的胸前,喃喃道:“你别辜负我,不然我永远不理你。”
他笑道:“我只与别的女子跳只舞,你便醋的风云变色,我那敢负你,又怎舍得负你?”
他低声在她耳边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她又惊又羞,忙道:“不行。”
“我已经忍了许久,终于等到今天。我们过些日子就回大梁,将你母亲接来。”
“这样不好。”
“有何不好?你不是怨我不来碰你么?”
她满足的叹了口气,蜷在他的怀里安然睡去。
翌日商雨一早从帐中离去和朝臣商议登基安民等事。等司恬睡够了起来,发现侍女看她的眼色大不一样,她隐隐体会到了什么意思,一整天都有些不自在,脸上的红晕一直挂着,似是上了胭脂,越发的娇艳动人。
他一直忙到黄昏也不见人影,司恬闲着无事,亲手做了几道小菜等他回来。
夜色渐起,商雨回到帐内,他一进来便屏退众人,帐内只余他俩。
高烛明光之下,她脸色晕红,目光水盈清亮,举手投足似乎都于昨日不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动人心魄。
她羞赧无比,驳道:“我那里这么说过。”
“你没说,心里是这样想的吧,不然为何对我发脾气?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大家都安心好不好?”
她慌忙道:“不好。”她可没那么想过,她只是怀疑他喜欢别样的女人,可是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
向来她说不好,休想,不行的时候没有一次得逞过,这一次格外的失败。
那些无力的抵抗,羞恼的低斥,轻薄的衣衫不过都是罩在花朵上的薄雾,阳光一出,便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