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哈里克

伊力亚斯道：“老可敦这话可错了。你是老可敦，国人敬你爱你，谁敢杀你？只要你把大王子放出来，你还是可敦。谁敢把你怎么样？”

老可敦哼了一声，却不再言语。

伊力亚斯一时却没了主意。没有大王子，他这场起事就没了中心，没了旗子，没了号召力，自己现在虽然掌握了局势，但若没有大王子的名义，只怕自己立时便会有杀身之祸，心中焦虑，于是便请众兵士到处去找寻。

众兵士6续回报：没有看见大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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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可敦城中，冲进宫里，老可敦正在欣赏歌舞，见众士兵冲了进去，歌舞伎女都惊呼起来，四散欲逃，一时却又不知该往哪里逃，就好像一群纷乱乱的苍蝇，到处乱撞。

老可敦见变起仓促，但脸上却仍是镇定从容，毫无惊慌之色，她认得伊力亚斯，叹了口气，道：“我本就想杀了你，谁知一念之仁，终酿大祸。你是要为大王子打抱不平吗？”

伊力亚斯行了一礼，说道：“不敢，老可敦，可汗是你的孙儿，大王子也是你的孙儿，你何必如此偏心？大王子已经让出了王位，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老可敦喝道：“胡说八道。都是我的孙儿，我哪里有什么偏心？他不当可汗，乃是为了一个下贱的女子。难道是我不让他当的？说什么赶尽杀绝，更不知从何说起。”

伊力亚斯道：“老可敦既如此说，便请放出大王子。”

老可敦道：“大王子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地方享清静之福。他既然让出汗位，就不该又回来。我不是偏心，但我不愿自己的孙儿互相残杀，更不愿自己的孙儿被人利用，成了某些心怀叵测之辈手中利用的棋子。”

伊力亚斯道：“老可敦这话可不对了，到底谁才居心叵测，咱们各人心里自己知道。还请老可敦把大王子放了出来。”

老可敦冷笑数声，道：“你既然叫我老可敦，你这种行为可是一个臣子所该做的吗？你是在逼我吗？”

伊力亚斯道：“不敢。不过老可敦行事须得有个原则。大王子虽是你的孙儿，可也是全回鹘人民的王子，你可不能把他拘禁起来。”

老可敦拍案怒道：“我就把他拘禁起来了又怎么了？你伙同他人起兵造反，现在我落在你手中，要杀便杀，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