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遇见

“滚蛋！回来再跟你们说吧，我得先找一趟方茴去。”

“我这是生活取材，没准哪天我就给你写一自传性的小说呢！”我假装特正经地说。

陈寻拿起了钱包钥匙就往外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毛钱的纸币扭过头说：“宋宁，上回你说那纸戒指怎么叠来着？快给我叠一个！”

“讲个蛋！你丫怎么那么三八啊！”陈寻推了我一把说。

“我觉得是三种原因。一、被扎针的给扎上了，直接去医院查得没得AIDS；二、被传说中北×大的花子给看中了，直接收入后宫；三、被拉登捉到恐怖组织里去了，下一回‘9·11’选你主打。”高尚摇头晃脑地说。

03

“操！你们丫就这么在背后琢磨我的啊！”陈寻拿起自动刮胡刀剃了剃胡子说，“说真的，这两天没点名吧？”

于是就在那天晚上，我贡献出了所有的点八中南海，而陈寻则贡献出了他匆匆那年里的所有故事。

“没点名？没少点名！”宋宁瞪着眼睛说，“第一天政经点名，第二天微积分点你回答问题。我一心软站起来帮你回答了，都怪我平时学得太次，答了半天尽逗大家笑了，驴唇不对马嘴。老师一失望挨着就点了我的名，让我补充！幸亏老大反应灵敏，站起来帮我答上来了。所以你记着点啊，以后上微积分，我是你，老大是我，你是老大！”

“知道啦！”吴婷婷比了个OK的手势，目送着他走了出去。

陈寻不明白这个，还以为他们真就摒弃前嫌，相谈甚欢了呢。他一会儿让唐海冰陪喝，一会儿让方茴倒酒，又切蛋糕又打樱桃结，最后还是吴婷婷看不过眼，说 是让方茴陪着上厕所，才把她拉了出去。

陈寻回到宿舍，宋宁他们也刚下课，几个人在门口遇见了，王森昭担心地拉住 他问：“老四，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没个消息，手机也打不通！”

唐海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方茴欠了欠身，象征性地抿了两口。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们心里头都明白，时间久了互不计较兴许还能做到，但要他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你别说，先验证一下我们的猜测。据我看，你之所以夜不归宿只可能是两种原因：一、你狠狠心把41给办了；二、你狠狠心把42给办了。”

“行！我跟你说，我跟你说，”陈寻闪开我说，“这事我还真没和别人好好说过呢！”

“谢谢，谢谢了啊！如果哥们儿期末微积分没折，绝对请你们吃饭！”陈寻赔笑着说，“这两天方茴给我打电话了么？”

“去你妈的！”我笑着打他，“你说不说吧！”

“没有。哎，你到底干吗去了？难不成还有43？”宋宁斜着眼看他说。

“就你？MSN Space上除了骂人的话和错别字就挑不出个完整句子的作家？”陈寻踩咕我说。

席间还算愉快，岁数大了一点，唐海冰也不再那么偏执。他主动给方茴倒了酒，举起杯子说：“说实在的，我真没想到你们俩能坚持下来，既然你对陈寻真心实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往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你也别往心里去。我承认我有做过了的事，地坛那次耗子跟我说了，我也教训他了。那事我是真没料到，今天我也替他给你赔个不是。别的不多说了，你别再让陈寻伤心就成，我干了，你随意。”

“你丫……”

吴婷婷出面组织陈寻也不好不给面子，孙涛和杨晴都好说，唐海冰也没什么怨言。主要是上回那生日过得太惊心动魄，谁也没心思再制造出一个更厉害的来了。最不愿意去的还是方茴，这让陈寻挺不高兴的，他觉得各退一步就完了，没必要那么较劲。方茴也不好扫他的兴，勉勉强强地去了，一路上也不见什么好脸色。

陈寻刚张嘴就被宋宁打断：“你先别着急肯定我，等高尚说完！”

方茴和陈寻上大学之前还出了一档子事。那次是给陈寻过生日，就是2001年8月29日那天。本来乱糟糟的，陈寻还是不想过这个生日了，可吴婷婷却主动给他张罗了起来。她还惦记着上回陈寻唱歌时跟她说的事，想和方茴找机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