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成祥笑笑，起身将她拥住：“乖，别哭啦，我应承你，打完这一场后，我就回来……二话不说，咱们一起去乐水。”

小庄微微定神：“是皇帝哥哥让你去的？我进宫去求他，求太后……”

小庄道：“是边境的情形不太好吗？”

成祥擦擦她的泪：“小庄……唉……小庄……”他低头亲亲她的头，“我求你，不要哭啦……”

皇帝皱眉，叹了口气，宛如默认。小庄道：“皇帝哥哥，成祥会无恙吗？”

小庄听着这暖的入心的声音，却哇地哭出来：“我不要，说好了不分开，就是不分开！”

成祥下午便要启程出龙都，小庄却并未相送，季玉兰抱着小虎子，一路送出城去，成祥抱着小虎子，便对季玉兰道：“二丫头，我不在，小庄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替哥哥把她好好地照顾好。”

正好宫女送了茶汤，小庄接了过来，缓步上前，倒了杯茶后轻轻放在刘泰堂的右手边。

小庄泪如潮涌，张手将成祥抱住，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鼻端嗅到熟悉的馨香，刘泰堂蓦地抬头，才发现小庄来到。

成祥道：“我知道那个母亲不是故意扔下那可怜的孩子……这就已经足够啦！我不想让她难过……”他向着小庄竭力一笑，眼中的泪掉下：“你也帮我守着这个秘密，好不好？”

皇帝沉默，隔了片刻才道：“不必担忧……吉人自有天相。”

成祥暖暖地笑：“别胡闹……行军打仗，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跟着的话，我哪会放心？打仗打的也不安生。”这一会儿，他俨然就是小庄在乐水刚遇见的那个成祥了，爱哄人，知道怎么安抚，才会让你无法抗拒。

“是吗？”小庄笑了笑，“当初给他起名字的师父，大概料到他命中多劫难……所以才取名成祥，想要他遇难成祥，化险为夷……但是对我来说，我倒宁肯不要他吃这么多苦。”

小庄几乎就信了他这许诺，用力将他推开一分：“不行，你要去西南，也好，当初我就也说过，我跟你一块儿去！”

皇帝一时哑然。小庄自言自语般，道：“他从小便命苦，刚出生就被弃之荒野，是他命大，才得以周全，后来……又遇上我，想来我就是他命中最大的灾星，此后所有的劫难，似乎都因我而起。”

“锦懿……”半惊半喜，皇帝的脸上少见地露出笑意：“你几时来的？”

小庄睁大眼睛，无声泪落：“你为什么……”

小庄微笑：“刚来一会儿，知道阿泰哥哥忙，不想打扰你。”

成祥轻轻掩住她的唇：“嘘……”

皇帝摇摇头，温声道：“早上知道你进宫了，本来想去看你的，不过近日里事多，一时抽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