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险丢性命平康借势罚刘昭仪
李露见唐厚强动了真怒,道:“老头子,皇家的事向来复杂。”
唐厚强挥袖道:“照娘的亲事,我极其后悔。我唐家是靠男人在杀场指点乾坤得的富贵,不是靠向帝皇献女人得的爵位。”仰天长叹道:“我姐姐已死在宫里。”
李自原想到英年早逝的母妃,难过的热泪盈眶,朝唐厚强深深鞠躬,道:“舅舅,照娘一心系我,她对我极好,这些年是我亏待她。舅舅请放心,我会护得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李自原一脸阴沉,道:“朕未料到弯娘伤势如此之重,这要好不了,就毁容了!”
何七雪与谢玲珑相视对望,心里均道:这次他亲眼瞧着弯妹子才会生气,若是瞧不着也就很快忘记了吧。
唐妃语气平缓道:“陛下,臣妾将弯娘宫里的人处置了,徐婕妤降为才人,她的宫女紫香处死,如今就差以菩萨之名骗走弯娘灵猫的刘昭仪没有惩罚。您向来重视子嗣,臣妾把握不准,怕罚重了惹您恼怒。”
李露怜惜的望了唐妃一眼,道:“陛下,观世音菩萨之名岂能随意借用,护国寺若知道此事,定会向您讨个说法。此事可小可大,只是这回罚轻了,下回宫里再有人犯了,护国寺那边无法交待!”
谢平康见李自原沉默不语,小脸表情失望,抿住嘴唇,走到李静跟前跪下,道:“姑奶奶,求您为小弯儿做主。”
李自原下了早朝穿着皇袍威风凛凛带着一身寒风兴冲冲进来,亲切的挨个跟众人打着招呼。
谢玲珑瞧着唐妃一见着李自原目光就移不开,心里有些明了她为何活得这般累。
李自原去抱李秦、李湘,两小兔子似的蹦开跑了,笑道:“爷爷该换了龙袍,穿着便袍来的,把两个小家伙吓得了。”
李秦躲到谢玲珑身后,探出小脑袋跟李自原吐舌头做鬼脸,道:“爷爷,俺才不怕你呢!”
李湘站在李秦旁边,同样做鬼脸顽皮道:“爷爷,俺和俺哥胆子很大,什么都不怕!”
李弯弯挣脱李自原的怀抱,跑到谢平康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呜的哭出声来。
李静扶起谢平康,朝李自原高声道:“刘昭仪肚子里的是龙种,难道弯弯就不是吗?若是个个都像刘昭仪这般,还要那制度做甚?”
谢玲珑敬佩的望向李静,也只有她能她敢在李自原跟前为李弯弯讨回公道。
唐厚强跟李静道:“姐姐话虽严厉,却说得在理。当年开国大帝只有一后,生了两儿一女。有本事纳女人,没本事管,就别纳,别埋怨我女儿压制不住!”瞪了一眼李自原,极不满的道:“我明日就学秦国公给族人传令,女子不得嫁入皇室!”
李自原蹙眉道:“岳父息怒,我未抱怨照娘。”
李自原听着两个小家伙叫“爷爷”,十分惊喜,笑道:“珑娘将两个小家伙带得真好!”
谢玲珑平静的道:“她们原本就很懂事听话。”
李自原望到谢平康身后站着个粉衣黑裤的小人,猜到是李弯弯,怕冷气冻着她,等了一会才笑着俯身去抱她,当看到她的脸时,顿时怔住,怒道:“朕的弯娘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天子一怒,自是威严无比。气氛一下由温馨愉快变得沉重压抑。众人都息了声,偌大的厅里静得连根针都听得见。
唐妃轻声道:“臣妾前日已跟您禀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