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13〕

余波说，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王妍说，怎么不是这么简单？

余波说，有人在传说王姐从匀州回来，曾经单独见过孙永书记，紧接着就出现了你告曲市长这一幕，这难免让人有所联想。

余波干笑了一下，说，王姐，我知道你恨曲炜市长，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去省里告他就不应该了，你告了半天又怎么样呢？曲炜是被你搞得灰头土脸，可也没伤筋动骨。反倒是很多人知道你跟曲市长闹翻了，他们自然不肯再来你这了。至于我，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曲市长的秘书，如果我还继续在这里吃饭，曲市长会怎么看我呢？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王妍苦笑了一下，说，好，你们各有各的苦衷，就我王妍应该倒霉是吧？我现在跟你说，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现在饭店经营状况很差，钱被我用掉了，我还不上了，希望你也能理解。

余波急了，说道，王姐，你不能这样啊，当初说好你如果不能帮这件事情，钱是要退回去的。

王妍摊开双手，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钱到了我手里，我就有权花，反正我现在退不了钱，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余波说，王姐，你这不是耍赖吗？

吴雯看了余波一眼，说，余秘啊，你最好赶紧处理，我的合伙人可是有点不耐烦了。你回头跟王妍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手头可是有她跟我签的协议的，实在不行，那我们只有公堂上见了。

余波心说你们如果上了公堂，那岂不是把我也曝露在人前了吗？这个结果对我是很不利的。

余波笑笑，说，吴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一定会尽快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

吴雯说，好吧，我等你的消息，不过希望不要太久了。

余波说，我一定尽快，一定尽快。

王妍疑惑地看了余波一眼，问道，余秘，话说就算我把钱花掉了，也是我跟吴雯之间的事情，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哦，我明白了，你也拿了吴雯的钱是吧？

余波愣了一下，随即否认说，没有，我拿她的钱干什么？我只是觉得我是你们这段事情的中间人，我有义务帮吴雯把钱拿回去。

王妍笑了，说，你骗谁啊？如果不是王妍先买通了你，你能把她领我这里来？我跟曲炜的关系只有你知根知底，你不是被买通，能冒着被曲炜知道你走漏风声的风险，让吴雯找我？余秘啊，到了这一步，你就说句实话吧。

余波看了看王妍，笑着摇了摇头，说，王姐，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就干出去告曲市长这样的蠢事呢？

王妍苦笑了一下，说，我当时是气急了，一时失去了理智。

吴雯一走，余波就赶紧打了电话给王妍，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啊？

王妍说在饭店。

余波看看现在正好没事，就说，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余波匆忙就赶到了王妍的办公室，一见面就说，王姐，吴雯的一百万你最好马上给她还回去。

王妍看了余波一眼，说，余秘，你可是好长时间没在我这露面了，就这么好意思见面就催我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