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现城门紧闭，但睿王爷已经买通了城门守卫，你们子夜时分，离开，不会又人阻拦。切莫逗留京城之中，这是王爷命令。”

慕容修话一出，场异议声也悄然不见。水洛烟但笑不语。慕斐耘看向水洛烟眼里，不免多了些深意，许久，他笑了起来，道：“晋王妃果然与众不同。这份睿智和沉稳，场诸多人都无法赶超，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称为奇女子也不为过。”

“塞北王，过奖了。”水洛烟平淡说道。

慕斐耘沉了沉，道：“若有需要，晋王妃务须客气。”

水洛烟点点头，不再多言。一旁众人也显得沉默许多。许久，水洛烟转身对着赵城道：“赵将领，今日起，带着其他人，到京郊寻觅一个安全住所，养伤及以后生活之用。这是王爷一点心意。”

说着，水洛烟拿出了厚厚一叠银票，递到了赵城手上，赵城来不及开口拒绝之时，水洛烟又道：“你弟弟赵晟，是茴香丈夫，无论如何，都算是本宫自己人。这些，一定要收到。至于赵晟，暂时不易去找他，这个理由，我想你明白。而将来若有需要，可以到修言商铺找寻掌柜，把这一信函交给掌柜，定会帮助你们。”

她很冷静说着现今情况。对于帝王之位，热血之人永远热血澎湃。相较于场人，水洛烟冷静多，冷静道让人觉得有几许淡漠之意。

但水洛烟并不乎这些投自己身上眸光，她环视了众人一眼，又看向了慕容言，道：“睿王爷可算上慕容家唯一对王爷真心人。这一次，圣旨并不能保住睿王爷，太子不是不动睿王爷，只是时机未到。我若没猜错话，登基之日，西夏不免血雨腥风。”

说着，她停了停，看着众人，众人脸色也已经微微发生了变化，她才又道：“先前一战，晋王府损失惨重。若不能有万全之策，贸然再战，只会把晋王府所有家底都一一告知对方。那只会让王爷陷入加危险境地。若是我，我愿休养生息，卧薪尝胆。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她淡淡说完，把问题选择权重交到了场人手上。

那一日一战后，水洛烟就已经可以肯定。这历史不可逆，这慕容澈也定是要登上皇位。无论将来如何，至少此刻他们无能为力。再咄咄逼近，后损伤惨重只会是自己，而非慕容澈。对手面前，全然曝光自己底线，别说这慕容修，就连慕斐耘也不见得讨得到便宜。

一封才写好，甚至笔墨都不曾干透信封也交到了赵城手上。

“这……”赵城说不出话，就这么看着水洛烟。

慕容修这才道：“王妃让你拿着，你便拿着。”

“属下谢过王爷，王妃。”赵城及一干将领纷纷跪下。

水洛烟亲自扶起赵城，道：“今日就离开晋王府。这晋王府定是还会生事端，但你们务须替本宫和王爷担心，本宫定能周旋。何况塞北王还府中。来日有缘，我们会再相聚。”说着，水洛烟顿了顿，不免也有几分伤感，许久才继续说了下去。

以后西夏如何，那是将来之事。至少慕容云霄治理下西夏，兵强民富。若真集结了兵力，要扫荡周围小国，并不是难事。而若留青山，将来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谁又能肯定说，定没回旋余地呢？

场人，本情绪激烈，被水洛烟这么一说，也都纷纷冷静了不少。

慕斐耘眸光水洛烟身上打量了许久，才对着一直倚靠床榻上，沉默不语慕容修道：“晋王爷这是早有论断了？”

慕容修淡漠不语。看了眼水洛烟，两人视线空中交汇，彼此凝望后，收回眸光。

“晋王府之事，一切烟儿做主。”慕容修对着场每一个人，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