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那种死亡心理暗示，一点点刺激着水洛容。像是不够一般，水洛烟却拍了拍手掌，道：“我亲爱妹妹，就水牢之中呆着。等到想说什么时候，再来通知姐姐。”说完，水洛烟头也不回朝着水牢外走了去。

水洛容仍然不开口说什么。水洛烟身影很消失水牢之内。而水洛烟离开时候，水洛容却发现，那原本捆着她铁链真开始出现了断裂声音，一点点朝着水底沉了下去。而这些原本就兴奋高亢食人鱼们见状加兴奋起来，不少鱼已经咬破了水洛容脚底，挂她脚底肉上，无论水洛容发出多惊恐声音，无论怎么甩也甩不掉。

就这时，水牢四周升起了一圈铁栅栏。那大小正好把一个人浸其中，而铁栅栏周围，食人鱼虽游不进来，但却可以轻易咬到水洛容肌肤。咬不死人，却可以让人这种生不如死环境中苦苦挣扎，任那种生和死之间恐惧轻易侵蚀人心。

“你是我妹？水李氏是我亲娘？扯远了吧。”水洛烟冷笑了声，答极。

那脚底鲜血不断滴了下来，渐渐，水面范围已经融成了一片血色，显得腥臭和诡异。就这时候，水面波动了起来，水洛容惊恐看着水面，接着一只只长相凶恶，长着尖锐牙齿小鱼儿不断向上跳跃，想咬着水洛容脚底，好好饱餐一顿。那种跳跃姿势，数量越来也多，越来越集中，这让水洛容花容失色，不敢相信看着眼前这些说不上名号鱼，而后惊恐看着水洛烟。

水洛烟仍然坐椅子上，慢里斯条说道：“这些叫食人鱼。闻血腥就会疯狂。而你脚底细密针眼，不断出血，染红了这个水牢，自然把它们都吸引过来了。何谓食人鱼？自然就可以啃你只剩下骨头。”

说着，水洛烟看了眼水洛容，又继续道：“想想，你那娇嫩肌肤，一点点连着肉，带着血，被食人鱼给满满撕裂，那种想死却又死不了痛苦，会不会觉得很刺激呢？恩？”她说完，还不忘恶劣对着水洛容笑了笑。

水洛容看着那些食人鱼，面色逐渐惨白了起来。看着食人鱼不断向前跃上，但却差一点，才能碰触到自己脚底，就是这样感觉，似平安，又似恐惧。但水洛容仔细观察了一阵后发现，这些鱼跃起高度，离她脚底总是相差一点。

水洛容死死瞪水洛烟，水洛烟却无畏看着水洛容，又冷声道：“说？还是不说？”她再给着水洛容选择。

水洛容仍然瞪着水洛烟，丝毫不为所动。水洛烟笑了笑，也丝毫不动怒。这样水洛烟让水洛容心跳加了下。只见水洛烟手扬起，那原先捆绑着水洛容链条往下松了一些，水洛容看着自己双脚就浸没到水中时，那下降速度停了下来，离水面还有一个头距离。

“知道水下是什么吗？”水洛烟突然开口问着水洛容。

水洛容强装镇定看着水洛烟，水洛烟笑了笑，似乎嘲笑水洛容此刻狼狈，又似乎告诉水洛容，她折磨还没有真正开始。水洛烟嘴角笑容越勾越大，突然开阔道：“见点血。”

很简单三个字，暗卫却能轻易读懂水洛烟想法。细小针眼立刻密集朝着水洛容脚底而去。水洛容鞋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平整而光滑脚面暴露空气之中。那细密针雨飞向水洛容方向而去，没一会，精准全都扎水洛容脚底上。

就这时，水牢内却想起了一阵笛声，这样笛声却让水洛容越加不安。她看不见吹笛人，却看见这些食人鱼加疯狂，那跳跃就好似一次次突破，而水洛烟却淡定自若椅子上坐着，丝毫不受眼前情景影响。

许久，水洛烟突然开口道：“这只是刚开始，希望你能承受住。别看着链条，没那么大支撑力，你量别挣扎哟，挣扎多了，那链条是会断，那么，你掉下去时候……恩，自己想想。水底这些鱼，听魔笛声音，会一直向上，一直到咬到你尸骨无存时候。”

不顾水洛容惊恐神情，水洛烟站了起来，站水牢边上。再一拍手时候，狱卒已经朝为血腥地方丢了一条水蛇，顷刻之间，密密麻麻食人鱼就朝水蛇方向围攻了起来，没一会功夫，水蛇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森森白骨，那蛇血加上人血，加激发了食人鱼凶残性。

水洛容眼睛瞪大了，就这么看着水洛烟，那种不断被人吞噬骨血，而后剩下森森白骨感觉，让水洛容从脚底寒到了头顶，面色何止苍白，浑身倒吸了一口凉气，惊一句话都说不出。

水洛烟又笑了笑，道：“觉得不够刺激，这天牢里还不少死刑犯，也许，丢个人下去会刺激？”

“啊……啊……啊啊啊啊……”水洛容发出了阵阵惨叫。

脚底细密针眼无一例外都准备扎水洛容脚底穴位之上。穴位通全身，水洛容无论先前是怎样人，将军府几年生活，东宫一直到皇后，都是娇身惯养而来，现遭受这样折磨，哪里能承受起这般非人待遇。

而针眼所扎之地，破了孔。那细细绵绵鲜血就这么流了出来，一点点滴水中，融到水牢水中，发出了一阵阵刺鼻腥味，再融着水牢里阴暗和潮湿，说不出诡异和惊恐。水洛容脸色已经微微发生了变化，那种不断从脚底伤口流出鲜血，虽不多，却足可以让水洛容心狂跳不已。

因为她完全不知道水洛烟要做些什么，这水底有些什么。水洛容有些歇斯底里对着水洛烟叫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水洛烟，你这幅嘴脸不怕被世人知道，他们眼中那个宅心仁厚晋王妃，其实是个恶毒女人吗？”

水洛烟就只是笑了笑，并不受水洛容影响。只听水洛容又开始叫道：“先将军府内弑母，现又想弑妹，水洛烟，你存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