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张御医又摇了摇头，道：“无法医治，只能靠调理。回去给娘娘开些调理药方，过一段时间，再来看看娘娘情况是否好转。”

对于张御医而言，目前唯一可行办法也就是如此。年医女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朝前走去。

张御医看着慕容修眸光，有些紧张，但仍然故作镇定说道：“就是气血虚弱。”

确实，对于张御医而言，他也不曾说谎。水洛烟病症表现出来，确是气血虚弱。只是那虚弱程度远远超出了正常人范围，病入膏肓了而已。而张御医到现都有些不解，为何自己会替水洛烟隐瞒。

也许是她那不容拒绝气势之下，也许是后宫女子心酸让张御医心生了怜悯。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替水洛烟隐瞒，自然就不会再多说什么。每一个人都有不愿为人道之秘密，只要这个秘密，不涉及西夏，不涉及慕容修安危，不涉及自身，张御医却是不需要多加干涉什么。

“下去吧。开好方子，每日让药房人煎服好，给娘娘送来。”慕容修仔细吩咐着张御医。

“是，臣告退。”张御医恭敬应了声，这才带着年医女速退了下去。

水洛烟颇有一副大势以去模样，但她仍然不死心原地挣扎着，企图拖延时间。显然，张御医当做没有看见这些，后，水洛烟才无可奈何把自己手臂伸了出来。张御医速握住水洛烟手腕，仔细把你脉。

若是平常，张御医只要略微碰触到脉搏，也就能知晓个一二。而今日，张御医却仔细把了许久，那眉头越皱越紧，始终一句话不曾开口。就这时，年医女拿了药膏已经重走了回来，看见张御医给水洛烟把脉时候，不免也有些慌张，她下意识看向了水洛烟，而水洛烟则回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神色。

“张御医，本宫是否就是有些气血虚，并无大碍。”终于，水洛烟抢张御医前先开了口。

那声音平稳，眸光坚定看着张御医。那眸光之中强势一丝都不曾妥协，就这么直落落盯着他。张御医明白了水洛烟意思，她不愿意让慕容修知道自己目前病情如何。张御医行医几十年，能宫中成为一把翘楚，自然不是简单角色。

那水洛烟脉搏，张御医为何把了这么长时间，原因就于，他也不可思议，水洛烟竟然病如此重。那脉搏极为虚弱，水洛烟平日一言一行，大部分都是靠着水洛烟意志力撑着，才坚持了下来。

两人离开御龙殿有些距离，年医女才看向了张御医。张御医立刻道：“你知道娘娘病情？”

年医女犹豫了下，道：“恩。学生知道。先前龙将军让学生给娘娘看过一次，当时娘娘还是东宫奴婢……”年医女把当时替水洛烟把脉情况告诉了张御医。

谁知，张御医听完，那脸色又凝重了几分，一言不发走前面。年医女连忙问道：“是否娘娘病症又重了些？”

“正是。娘娘病症似乎从内开始蔓延，甚至连阻拦机会都没有。感觉就像是从这个身体里，本身就一直带着一样。不威胁娘娘生命，却足可以干涉她日常一切活动。我行医数十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病症。”张御医摇摇头，这才说道。

年医女怔了下，道：“老师，那可有办法医治？”

想来这水洛烟，平日也显得极为注意，不做操劳事情，不急不躁。若非如此，恐怕早就病发昏厥，那结果，就难以想象。想着，张御医不免看向了慕容修，那眸光之中有着一丝犹豫很，张御医收回了眸光，对着水洛烟轻轻摇了摇头，这才若无其事收回了自己手。

水洛烟被张御医那一道眸光和微摇头，弄得瞬间红了脸。张御医没有明说，但那眼神已经告诉水洛烟，她和慕容修之间房事也不宜过激。

“娘娘，正如您说，您就是气血虚弱。待臣给娘娘开一些滋补药方，调理身子。但娘娘切记，勿操劳，勿过激运动，无论是哪一项运动都不可过激。娘娘，身子是自己，还是要多多挂念。若不调理好身子，又怎么能孕育子嗣呢。”张御医一本正极交代着水洛烟，说到不可过激运动时，不免加重了语气。

水洛烟却长长松了一口气，感激看着张御医。一旁年医女虽然也有些困惑张御医为何不实话实说，但也却没多言什么。

“娘娘身子无其他大碍？”慕容修低沉问着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