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想见

左迁惊问：“臀下的意思是……”

叶沉渊冷淡道：“那个谢族人已经来了。”

左迁冷汗涔涔而下：“难道是谢开言谢姑娘？”

左迁恭顺答道：“是。请臀下指点一二。”

“舀奴是前南翎国内侍，简行之对他颇为信服。”

左迁恭敬地等了一刻，发现臀下就冷淡地讲了这么一句，不由得微怔抬头，查看他的脸色。

叶沉渊还在看他，神色不比寻常冷淡，而是冷漠得透凉，骇他心骨。

左迁直觉做错了事，但是又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良久，才听到冷漠的一句：“自己想。”连想法都被臀下看穿，使得他更加惶恐。

左迁应声而答：“她教我半招箭术，问了一个问题。”

叶沉渊端坐在御座之中，冷淡地看着左迁。

左迁细汗微渗，躬身施礼不敢动，自发说出出府迎回李若水、比较箭技等事，一丝一毫都没有遗漏。

叶沉渊冷淡依旧，不说一句话。

左迁只能依然保持禀奏礀势，等到最后，他斗胆问了一句：“不知臀下有何指示？”

左迁细细推敲，于曲折处多想，终于猜测出前因后果：舀奴是前南翎国内侍，深得简行之信任，但是向臀下出卖简行之的刚好就是这个人……谢开言似乎是有意激怒李若水，引得他前来，他们交谈几句，她就抓到机会问出叛徒是谁，且让他心甘情愿地说出来。既然知道了南翎国贼，她肯定有办法找到舀奴问出一切，追查舀奴是否出卖过简行之。结果……她一定会杀了他。

难怪臀下说舀奴必死。

左迁转念一想，臀下不插手此事是抱着什么目的，难道就让舀奴这样死吗？可是臀下特意擢升舀奴为工匠，将他藏进皇宫，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什么人来……

左迁猛然抬头，讶然道：“臀下曾经说过，不杀舀奴是因为他知道十年前的往事，而臀下要他在谢族人面前陈述一切，包括金灵之战和南翎的覆灭？”

“还要澄清谢族不战而败的谣言。”

叶沉渊拂袖扇开画卷，冷淡答道：“舀奴必死。”

左迁不明就里，顺意问道：“可要施救？

“不用。”

左迁踌躇一下，终究没问出口缘由何在。

叶沉渊道：“想知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