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重相逢
这是哪跟哪啊,但是,在看到一道白绫将陈近南的攻势挡下,且再回旋逼和陈近南退到了船边上,再一人从天而降,一裘白衣落在船舱,小意跟乔松都激动了,“主子。”
“又是你!”陈近南瞧着丰离的神情,真称不上好,每次在他志得意满要杀了康熙的时候,偏偏都是丰离跑了出来,碍了他的事儿。
丰离耸耸肩道:“陈总舵主,你我认真论起来,这是第三回交手,每次我都坏了你的好事,说来亦有些无奈,只是你要杀的人,是我不能不救的人。前些日子,你帮了我一个不小的忙,我其实并不愿意与你交上这第三回的手,你也知道,十几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现下,你更不是。”
“呵呵,康熙啊,你每一回都有这样好的运气。你身边的这些侍卫,都拦不住我,偏偏,偏偏……”陈近南对于丰离,亦是又爱又恨呐,爱其一身高强的武艺,恨其却是他的敌人,挡住了他的路。
“陈总舵主,你一身才华,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目标,耗尽一生,若是他是一个昏君,那也都罢了,可他自登基以来所做所为,无不心怀天下,心怀百姓,所做所为,均为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你为何,非要杀他不可?”
握着小拳头表明决心,于成龙在一旁瞧着可叫一个着急啊,怎么可以这样跟皇上无礼呢,你们母子离京多年,不知道皇上越发喜怒无常啊,这么明晃晃地表示要报仇,你就不怕皇上先把你给杀了埋了啊!不是,当然,皇上不是那种弑子的人,可这皇上,怎么都是皇上,他不好过了,他能让人好过吗?于成龙倒想说两句的,要又怕他这一开口吧,更让康熙惦记上了丰恒。
这么一犹豫,丰恒坐回了小桌子,拿起笔,写吧,写吧,认真是写字吧。
“北溟,我们说说河道的事儿吧!”康熙并没有细究其他的事儿,而是与于成龙说起了正事儿。这么一来,犹豫着的于成龙大松了一口气,赶紧接话。
康熙三十八年三月初六日,康熙帝舟泊高邮州,谕于成龙:界首地方河水比湖水高四尺八寸,当湖堤被水浸坏,命速查验修筑。初七,至扬州府。
然船行刚至扬州码头,扬州诸官前来迎接,却在康熙刚出船舱时,于水中冒出一行人来,口中大喊,“鞑子皇帝,拿命来。”
“他是满人,是鞑子!”
“古往今来,皆言英雄不问出路,只要他能让天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能够做一个好皇帝,汉人也罢,满人也好,有差别吗?陈总舵主心心念念的反清复明,可陈总舵主莫忘了,明朝而亡,非清所亡,崇祯皇帝,是死在汉人手上,死在李自成的手里,不是满人,不是大清。崇祯为何而亡,陈总舵主当真不知吗?你一心要反清复明,可却曾问过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可愿意随你过那明朝朝不保夕,三餐不济的苦日子?”丰离所言,实乃攻心,似陈近南这样的人,所坚持的不过是一种信念,只有让他的信念消失了,这样他才会真正的放弃,若不然,唯有至死方休。
陈近南想要反驳,可却觉得自己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台湾早已被大清收回,郑家的人,死的死,降的降,你的主人早就已经不在了,现在你所剩的,不过是一股气。可你这一股气,扪心自问,你当真要为了这一股气,置天下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一发觉陈近南松动了,丰离立刻再接再厉,而于此时,一道暗器凭空而出,直射向康熙,丰离惊觉,与此同时,亦同样有数道暗器冲向陈近南。
“护驾!”船上的侍卫,船下的侍卫,立刻涌了过来,团团要将康熙护住,丰恒从一开始就给安排在了康熙的后头。一见那些从水里冒出来的人,赶紧拉着乔松跟小意躲啊,乔松道:“公子。我们不帮忙?”
不意外同时收到两枚你白痴的眼神,乔松瞧着作为瞩目的一身明黄的康熙,这杀手都冲着他来啊,瞧那当头的老头,手脚那叫一个利落,那剑耍得好看又务实。“帮忙,你觉得你打和过他?”
小意也盯着主攻康熙。只被一个又一个人肉坠子救下的康熙,侧头问了那么一问。乔松艰难地咽了口气,实诚地摇头,“不是,这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我哪能是他的对手啊!”
乔松冲着小意干笑了几声,小意翻了一个白眼,“咱们的任务是保护好公子,旁的事,旁的人,量力而行,绝不能为了旁人而置小公子于险地,这是主子吩咐的,我记牢了。你也应该记牢。”
“可是,那是公子的爹,还是主子的丈夫。要是真有个万一的,那将来,将来……”未尽之言啊,其实那意思谁都明白,小意吧,把目光转向了丰恒。丰恒呢,皱着眉头。“我额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