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赋到沧桑句便工

顿了顿，他又道：“又或许，像你所说的那样，一个有长路要走的人，是不该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姜望道：“顾大哥的朋友，顾大哥自己肯定是更了解的。”

“那人不是我的朋友！”顾师义说。

姜望摇头。

“你好不好奇？”顾师义问。

姜望反问道：“我该不该好奇？”

“你很狡猾！”顾师义道。

姜望道：“我只是本分。”

“才说过你痛快，你又这般不痛快！”顾师义道：“年轻都不能纵意，难道要等老了再怀缅？”

姜望只道：“我要走很远的路，所以我不会在路上停留太久。”

他的眼中晕染了酒的意，他的脸上也腾起了酒的红，他的声音也有些酒的飘忽，但他的表达很平静。

在任何时候，这都是他的自我。

顾师义沉默地看了他一阵。

顾师义又笑了。

他真是一个喝多了的人，与那些市井中的醉汉无甚两样，情绪变化非常快。

他叹息一声：“那是一个曾经会陪我喝酒尽兴的人。”

“看来现在是不会了。”姜望道。

“人总是会变的！”顾师义说。

姜望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个普通的、随时要倒下的醉汉。但是宁定自我，又绝不普通。

“你说服了某家。”顾师义把酒碗一推：“那就不喝了！”

那酒液荡出酒碗，洒在桌面上，如碎玉一般。有一种让人心碎的遗憾。

姜望有些歉意地道：“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停下来，陪顾大哥喝个尽兴。”

顾师义停顿了一会，道：“你知道先前是谁在这里陪某家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