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镜湖雪夜 2

汝枫也笑起来。“如果我真是大情圣，此刻你难道不应该已经感动得扑进我怀里。”

姜汝枫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在沉默之后反问道。

“现在的你是真实的么？”

“如果，也不是呢？”

“你错了。”这一次姜汝枫坚定地否定了她，没有片刻迟疑。

“什么意思？”

“没关系，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在意。”

“不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么，这样我会心痛。”

“这种话，你应该对很多女人说过吧。”诗墨低着头，害怕他看出自己内心的波澜。

一只手托起了诗墨的下巴，汝枫吻上了她的唇。安静的水面上，只能听见两颗心跳动的声音。

汝枫慢慢睁开了眼，“无论你是否相信，今天的所有话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说，所有事也只会为你一个人做。”

“我每一次见到的都是真正的你。无论是戴着精致妆容美得令人窒息的你，独自蜷缩在月光下单薄地令人心痛的你，专心弹着钢琴让人感到无比温暖的你，还是此刻充满各种疑问试图逃避我的你，全部都是真正的你。人可以有很多面，而少了每一面都会让你变得不完整。我爱上的是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坚强、你的脆弱、你的面具、你的一切。”

姜汝枫说得很认真，诗墨看着他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比她想象的更了解她，甚至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她。她感觉自己的心又在动摇。

“我知道你在害怕，不要逃避我好吗？至少给我靠近你的机会。”汝枫握起她的手，言辞恳切。

沉默，让林诗墨感到窒息，心似乎都要跳出了胸口。

她突然笑了起来。“一瞬间这说出这么多让人感动的话，说你不是大情圣有谁信。”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想看到彼此在对方眼中的投影。

“为什么？我们仅仅见过几面而已。”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汝枫认真地看着诗墨，“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感受。”

“如果，”诗墨垂下头，“你那时见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我呢。”

夜店里的她，只是她希望别人看到的样子，可姜汝枫到底是喜欢她那层面具，还是她本人，她并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