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锁不住的过往 2
但是她要找的不仅仅是这样的。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山崖那边有人在高呼,一阵又一阵,似乎快要破晓了。
艾景初进门,看到孩子正躺在观察床上,被母亲安抚着。
她努力翻过身,坐起来,又继续朝前走。
他走得很急,根本没有注意到走廊上的曾鲤。
终于看到那个久违的巨大的同心锁雕塑,雕塑四周的锁链上,甚至悬崖边铁链做的扶手上,挂的全是铜锁。只要是有空隙的地方都满满地被锁挂着,一层又一层,重重叠叠,几乎看不到锁链的原貌。
一路上,大伙都很兴奋,不停地在缆车里拍照留影,曾鲤却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曾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可不好意思背地说艾景初的坏话。
缆车到了终点,大伙儿呼啦下车,朝观景的悬崖奔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曾鲤走的另一个方向。
吴晚霞问:“是不是专家名医脾气都比较大?”
她没有和看日出的人流一起走,而是绕过山顶东山寺的院墙,继续朝那边的小山峰走去。山顶的雪积得很厚,几乎没过她的小腿,海拔又高,所以她走得很吃力,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很短的时间,艾景初就跟着那位文经理一起出现了。
她走了过去,继而蹲下去一把把锁地翻看。
曾鲤忍不住站在门口说:“嫂子,那位医生我认识,是A大口腔科的教授,挂他一个号要排好几天。我保证,真的是个好医生,你放心好了。”
每一把锁上面几乎都刻着“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医生姓什么?”母亲到头又有点不放心了,反倒质疑起那位从天降临的医生来,“真的有经验吗?什么学校毕业的?职称是什么?是A大的正式老师吗?”
真的是好凶的一个人。
但是她依旧越走越疾,最后腿实在提不起来,扑哧一下跌在了雪地里。
曾鲤在门外听见这句话,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面朝下地倒着,脸颊挨着雪,好半晌都不想动。
他冷冷地说了句:“怎么能仰躺?哭的时候血呛到气管里怎么办?”他这句话虽然没明确是对谁说的,但是一屋子就那么几个人,孩子的父母肯定不懂,明明白白是葛伊疏忽了,她闻言一窘,急忙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