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蝴蝶的翅膀扇到了自己

1891年1月20日，大寒。雪灾在气象局预计的日子里如约而至。在20日的凌晨，南方各地的气温骤降，在湖北、湖南、江西三省，满眼的都是雾凇、冰面。

而在第一时间，各地的驻军已经在当地政府的要求下参与到了救灾的工作中来：铲除交通要道的路面冰层、将受灾的民众送到安置点、为准备不足的民众送上军大衣与热饭菜。每当一处的工作完成后，他们就会列着队，唱着“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或者是“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又或者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直接开拔到下一个地方去。

随着救灾工作的进行，人们渐渐的对这支穿着灰军装的队伍有了新的认识。这支队伍与先前人口所看到的、熟知的都不一样：他们一言一行都有着自己的严格要求与准则，有时候连一口水都不敢多喝。每天都要唱那些怪异的曲曲，虽然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莫名其妙的能给予人安全感，当他们当中有人因为救人而丧失了性命的事情传开来，人们看他们的眼神在慢慢的变化这，到最后已经不像是在看一员普通的士兵了，反而像是在看着主心骨一样。

民众们目光的转变瞒不了战士们，也许对生化战士来说还能坦然处之，但对那些从绿营、防营、旗营改造过来的战士来说，这种感觉完全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而《环球时报》也一直在报导着战士们在救灾过程中的感人事迹，这让更多的人开始重新认识这支年轻的队伍。现在，新兵们仿佛有些明白老兵们（生化战士）所说的使命感。

各地的救灾工作一直进行的有条不紊。而考虑到交通不便的情况，白泽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行辕，每天接收各地汇总过来的损失报告。虽然总的损失不算小，但还是在白泽的心理值之下，起码人员的损失就远远低于白泽的心理值。而军、民间的关系变得融洽算得上是这次救灾过程中的一个意外之喜。

“那你们气象局有什么建议没有？”

“理事长，我们觉得要像民众发出预警，安排地方政府做好防寒、救灾工作，最好是能直到民众进行自救。另外政府也要准备帐篷、御寒衣物、食品、饮用水、药品等等，不仅数量要足，而且时间也要快，因为我们预计灾情将会在20日左右爆发。”

白泽看到日历上写着“17”，离灾情爆发连今天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准备了，一想到灾情面积如此之大、受灾人口而此之多，白泽就感到一身无力。在屋里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来回的转了好几圈后白泽才说：“记录命令！”

西门琳、北辰妍闻言马上拿各自出一个记录本，即刻进入了记录状态。

“第一，把气象局的预测报告发到各省各地，同时命令各省各级政府，即刻起全力展开救灾工作准备：抗灾物资、灾民安置、抗灾抢救等准备要同时展开。御寒衣物、食品、药品等物资全力筹备，能准备多少就准备多少，我会命令当地驻军给予配合。

到了1月23日气温开始上升，各地的救灾压力不再如先前的那样大，毕竟现在还不用抢修电路、网络什么的，只要保证人员的安全就行了。而到了1月26日，灾情已经停止，受灾民众开始回流，各地全面转入到灾后重建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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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命令各地驻军从现在开始进入戒备状态，将军区内储备的军大衣、粮食、药品等全都准备好，一旦接到当地政府支援申请，必须在第一时间将物资送到其所要到达的地方，同时做好参与救灾的准备。

“第三，让《环球时报》即刻发行号外，向民众发布预警，同时要刊登自救的方法及注意事项，并把政府的救灾计划发布出去安抚民心，告诉民众不比混乱……嗯，把情况向北方政府通报，救灾方法及注意事项也发一份给他们。

“最后，告诉各地的警察部门，从现在起让他们给我把眼睁大啰，那些上窜下跳的、哄抬物价的、散布谣言的等等，一旦发现无论身份、无论原因，先给我逮起来再说。”

白泽说完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以往蝴蝶扇扇翅膀都是别人倒霉，谁料这一次蝴蝶却扇到了自己。

白泽的命令虽然很笼统，不过各地新加入的原是清廷小吏的新公务员们却能协助上司把命令清晰化，这不得不让白泽感叹造化弄人。要不然就凭他那半吊子的命令不把众人弄得手忙脚乱就不错了，现在却在新公务员们的协助下，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也许不可能准备足够的物资，但能准备多少是多少，就算是多一份那也能多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