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是敌还是友

文怡心想“朋友，与你们也能晨会朋友？我恨不得杀你的心都有”但他想从张俊成口中得知一些情况，于是问道：“你哥哥怎样？我去看他一会。”

竹沁说道：“自从你离开祁山，哥哥患了一场大病，大病过后眼睛瞎了，整日胡言乱语的。”

张普生说道：“朱大人若再娶一房也是可以说得通的，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他突然想起什么是似的，对着一个丫鬟说道：“把二小姐叫来。”

不多久一个身穿淡红裙子的女子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她走到张普生面前跪了下来，说道：“爹爹呼孩儿有何事？”

张普生说道：“竹沁，这位就是朱大人，今年的状元郎，当年在祁山伴读，后来与你们搞了个什么芙蓉诗社，在我家后院举行一个什么曲水流觞，你最喜爱他的诗作了。”

竹沁知道文怡一定回来的，而且一定是为了兰香之事，家父因此事得罪他了，前段时间迁怒于我，见了他还是保持矜持一些吧。

竹沁连忙遮着一半脸在文怡面前行了一礼，文怡本想扶她起来，但又碍于张普生面前，只好作罢。

摆弄了赵追逐后，文怡派柳青衣继续在小商贾煽风点火，他的火焰是要烧伤一个人，此人便是祁山第二大土豪李建新。自己着手调查骆公案情，他首先要从张家开始，张普生家，他既熟悉有陌生，先调查张家背景，他初来乍到张普生家给他送过名片，也就是所谓的护身符。他找来当地户籍登记，张家有三兄弟，老大张禄生为现任荆州知府官至从三品，老二就是张普生，住在祁山县，生早年在外经商。老三张芳，为督察御史。张普生凭着两位官府中的兄弟，在祁山县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百姓敢怒不敢言。文怡带书史来到张家，张普生笑盈盈地把他迎了进来，全家对文怡的到来显得很热情，文怡先从张俊成与兰香婚姻开始问起，他想先在一种比较缓和的气氛下了解情况，如果刚来就搞得很僵这会给案子侦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张俊成与兰香结婚在文家村家喻户晓。张普生命人端来茶来，张普生先开口说话了，他笑了对文怡说道：“朱大人今日访向弊府可有公事？”

文怡笑着说道：“哪有什么公事，晚辈初上祁山县令对祁山情况知道甚少，今年祁山部分旱情较重，民众年底或者来年若闹饥荒，学生还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只想搬照隋朝济粜法，现如今响应的还不多，学生还望老先生和祁山贤达之士解囊相助帮助百姓度过饥荒。”

张普生捋了捋胡须，说道：“大人推行济粜法救济灾民，这是好事呀，老夫孤陋寡闻还不知道呀，这事老夫赞同，届时大人只要把全县富裕人士聚集起来，开个会老夫第一个出来支持你。”

文怡笑着说道：“难得张先生如此开明贤达。令郎张俊成与当年作为伴读与我有过交往，不知他现在可好。”

张普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说来惭愧呀，你当年伴读，后来考了举人又中了进士，状元。我家俊成…，哎别提他吧，喝茶，这是上等的六安茶。”

张普生吩咐竹沁坐在侧位，然后对文怡说道：“大人在我家不要拘于礼节。”

文怡说道：“读圣贤之书，当然要学圣贤之礼。”

竹沁微笑着说道：“文怡哥在同僚之间可要行圣贤之礼，在我家再讲究这些俗礼就显得生分了。”

文怡本不想理睬竹沁，但见她笑颜如花，且上次得知兰香去世后，对她过于粗暴，张普生、张俊成可恨，她却数次对文怡相救，于是板着脸忍不住说道：“竹沁小姐，此话怎讲？”

竹沁说道：“同僚都是读书人，且彼此相互算计，行礼可以将相互的矛盾暂时掩盖，在我家，朋友之间如何在行这些虚礼到显得生分了。”

文怡品味了一口，连忙说道：“好茶，好茶。”又急切地问道：“他到底出什么事了，当年我与他赋诗作画，谈论文章形同手足。”

张普生说道：“只怪我命苦，自从你走后他得了一个怪病，疯疯癫癫地，眼睛也看不见了，腿脚也不好使用。我现在六十又二，就是这一个儿子，女儿倒有好几个，如今指望不了他，将来只好招赘一个女婿得了，偌大一个家产交给女婿打理，若女婿贤达我就有碗饭吃。若他们不孝，我这把老骨头不知葬身何处？”说完打量文怡一会，继续说道：“大人只怕已有家室了吧？”

文怡点点头。

张普生笑着说道：“大人娶了几房？

文怡说道：“就娶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