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 恶魔

牛有道朝外面夜色抬了抬下巴，“一个时辰内见分晓！”

人支撑在桌上，低头，泪落，嘴角有血滴，满脸不堪地摇头。

“试什么？你…”令狐秋话说一半愣住，似乎反应了过来，狐疑道：“你怀疑她知道我和魏除的谈话内容？”

牛有道走回了亭子，抓了她手腕提了提，卖身契已经扯到了手上。

牛有道平静道：“试试罢了。”

牛有道冷笑一声，“大概是来了。”

然而管芳仪迟迟难以做出抉择，一个劲地在那泪流。

不需一个时辰，约莫半个时辰后，外面传来了马蹄声，马车的动静在这深夜很清晰。

“看来是我在强人所难，也罢，二哥，咱们走吧！”牛有道挥手招呼一声，转身就走。

一旁的红袖有点没反应过来两人打哑谜似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奈何当着牛有道的面不好问。

欣赏着卖身契，宛若欣赏一幅杰作，貌似喃喃自语，又貌似是在说给她听，“这世上哪有永远不问来路、不问是非的便宜买卖一直给你做？你到现在没出事只能说是你运气好，你这样下去迟早会招惹上你招惹不起的麻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应欢颜过后尽是空虚寂寞冷，只怕你自己心里也没着没落不踏实吧？这下好了，你踏实了！”

“兄弟，发这脾气真没必要。”令狐秋在旁劝了声。

真的假的？令狐秋和红袖相视一眼心里嘀咕，不过还是跟他走了。

等的不耐烦了的他，这下有了耐心拭目以待。

三人刚走下亭子台阶，亭子里的管芳仪悲声道：“站住！”

令狐秋沉默了，若不是因为牛有道前面的问话太明显，再加上刚才牛有道挑明了说试试，他还不知道牛有道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果然是试试！

三人回头看去，只见管芳仪已经俯身落笔，随后手中笔一扔，扭头送掌在眼前，嘴里“噗”一声喷出血雾染红纤掌，旋即大袖一挥，啪！血手掌印在了卖身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