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正因可塑,所以教育与挽救,能把他们拉回来;严击与重罚,能把他们推出去。对社会危害更大。
可是,被害者呢。
死一般的静默后,郑易也知自己失控,他把声音控制回去,说:“没人报案,我也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然后呢?”这问题太残酷。
他们的工作里,“调查清楚”往往等于给罪犯以处罚。可这事给不了。
郑易心里陡升愤恨:“为什么法律他……”
“郑易你别失控!”小姚叫住他,“不然你想怎么样?全部关起来坐牢?他们还只是孩子。”
“又打又骂……”郑易揉了揉眉心,“她说她走得早,后边不知道。”
“你去问那个女生了?”
“嗯。她也不说。”
“去案发地附近问了没?”
“让人去侦查了。”郑易说,“还在找证人。”
“孩子就能无法无天?”
“不能,可坐牢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他们的人格甚至还没定型。他们长成什么样,我们成年人有推不掉的责任,因为塑造他们的社会、学校、家庭、就是我们这些成年人构建的。
不管在哪个国家,西方还是东方,法律都对孩子宽容。因为他们还可塑。”
郑易苦笑:“我知道。大学里,我的老师讲过。”
刑法学老师说,未成年人犯罪的人格特点具有假象性,即使犯相同的罪,其主观认识与成年人也存在差距,很多甚至并未形成真正的犯罪人格。
“你觉得魏莱的死和这件事有关系?”
“不知道。”郑易用力搓着脸和脖子。他想把这件事弄清楚,想知道陈念到底怎么了。这憋闷的感觉他快忍不了了。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我看你情绪不稳。”
“是!我是情绪不稳。魏莱罗婷她们早就该被抓起来!”郑易猛抬头,一拳捶在桌上。
小姚噤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