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柔软的衣衫松开，少女的身体像一块乳白的奶油，他抚摸她的脊骨，如同抚摸一串会滚动的珠子。

他们抱紧彼此，轻轻翻转，仿佛这是他们仅存于世的唯一一丝甜。

陈念愣愣看他，半刻后仿佛明白什么，低下头马上就走了。

北野冷静下去，呼出一口气，长脚一抬，踢阖上门。转头看池里，水龙头已把池中暗红冲得干干净净。

北野关了灯回到床边，陈念侧卧在床上，月光皎洁。

他知道她没睡着，躺过去，手搭在她的腰上。他和她叠在一起，像两把紧贴的弓。

她隐约闻到酒味，极淡；她问：“你喝酒啦？”

陈念揉着眼睛朝那道光走去，透过虚掩的门，她看见北野赤着上身，在洗脸池里冲洗什么。

少年的头发上全是水，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轻颤着，额发遮住了眼，看不清情绪。

“北野……”陈念轻声唤他。

少年瞬间转身挡住身后的东西，一双黑眼睛锐利地盯着她。

“你在干什么？”她迷惑。

“一点点。”他轻声答。

她转过身来搂住他。

两具年轻的躯体相拥而卧，漆黑的眼珠盯着彼此，呼吸声尽可闻，或战兢或期盼，彼此或早已契合习惯。

他拿鼻子蹭蹭她的眉毛，她的眼睫，她的鼻尖，他亲吻她的唇。

夜风微凉，在皮肤上吹起一阵战栗。她迎接着他。

“……”

几秒的沉默后，她迈脚，

“喂！”他语带制止。

陈念看着他。

“洗内裤。”他说，“你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