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天训练

“校长，以后陆笙的牛奶费就从我的薪水里扣吧。”南风开门见山地说。

他暗暗点了一下头。畏难畏苦是人之本性，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却心智坚韧，像一只精气神十足的小牛犊，难得难得。

从n大到树青体校，骑自行车只需要二十分钟。南风到的时候，陆笙和徐知遥还没过来，他先去找了卫校长。

小牛犊身后跟着一只丧家犬。

***

傍晚，陆笙和徐知遥几乎是同时到的。师徒三人在网球场会师之后，南风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南风，是你们的新教练。”

遇上这样一个又坏又狠的教练，感觉不能好了。想哭，想回家……

“没关系。”

徐知遥一开始还数得清楚，后来他注意力一跑偏，也就忘了，又生怕自己多跑了，忧心忡忡之际，突然脑袋瓜一亮：陆笙不是要跑三十圈吗？他等陆笙跑完之后再数二十圈不就好啦？

“好好好……等等，陆笙吃不了那么多饭，她又不是猪八戒。”

徐知遥迈着小碎步，身体颠颠颠的，一边跑一边抱怨，“我好命苦啊”“教练我好累啊”“我能不能歇会儿啊”“陆笙你跑那么快干嘛，你等等我啊”……

南风低头扫她一眼，“抱歉，我腿脚不好。”

南风冷冷地说，“是不是爷们儿，连个小姑娘都不如。”

徐知遥心想，我真是一个天才。

“剩下的给她冲饭卡。”

陆笙跑步的时候一直闷不吭声，默默地循规蹈矩地围着球场跑。跑过前十圈，她也累了，脚步渐渐沉重，速度放缓，脸蛋红扑扑的，额头冒出亮晶晶的汗水，浸湿了刘海。

“好好好。”卫校长忙点头，在这个抽黄鹤楼の男子面前，他总是不自觉表现得很顺从。

南风仔细观察陆笙，发觉她脸上并没有劳苦后的不耐和怨气，她脚步虽慢，却很坚定，满脸汗水，一双眼睛却还是那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