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九章 求助

“魔乃恶之根源，代表毁灭，毁天灭地。可是灭尽之后，又有新生，魔亦有道，道法自然。死总要为生做点什么，才算是符合天道大统。如今小老儿以命换命，得延续一晚辈未来，倒是死得其所了！”

胡子微微抖了抖，袁老却是不置可否，喃喃出声：“那敢问卓先生，若是今日命悬一线的是小老儿的话，你救是不救！”

于是乎，在万分忐忑之中，奎狼二人一阵语塞，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而魔策四鬼面上的疑色，也是越来越重。

“袁老若死，卓凡今后将无人可与之论道，自然要救！”卓凡不假思索，当即出口。

不用说，死定了！

袁老满意地点点头，笑道：“那好，今日以老夫一命，换卓先生救他二人其中之一，可好？”

明白他们意思，袁老不觉轻笑一声，淡淡道：“卓先生，那两个小辈现在生命垂危，前路渺渺，两颗幼苗马上腰折，您为何不救？”

明白他们心中所想，袁老不由失笑一声，摇了摇头：“现在你们该知道，如今能救那两个小鬼的，只有卓凡了吧。可惜啊，刚刚你们还得罪了人家，如今要求到人家门前，不知人家还会不会答应相助了。”

“我跟他们没什么交情，为何要救？”面色古井不波，卓凡冷冷出声。

满面惊异地看向缓步前来的袁老，奎狼和月灵眼中，充满了惊悸和迟疑。

嘴角划过一道淡然的弧度，袁老轻笑一声道：“那先生跟我可有交情？”

看着四人那凶狠的眼神，二人心下微微一叹，已是明白了答案。

“以命换命？”眼睛微微一眯，卓凡终是转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袁老，这能一样吗？”

若他们告诉这四个疯子，他们压根不认识卓管家，这四个家伙会不会当场把他们撕碎？

“怎么不一样？”不觉轻笑一声，袁老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强者眼中，生命不过是一个大体的数字罢了。只要这个数字稳定，那就代表了生机勃勃之象。我死他们生，或者他们生，我死，其实大体一样，没有人会在意的。”

心下不觉一滞，二人彼此看了看，皆是身子冷不丁一抖，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而奎狼二人则更是大惊失色，怎么，原来这四人口中所说的那个神通广大的卓管家，竟是卓凡吗？

“袁老乃吾之论道挚友，自然交情匪浅。但论道为论道，不扯人情。即便你求情，吾亦不救！”卓凡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冰冷彻骨。

不觉恍然大悟，魔策四鬼终是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一切，有道理。

奎狼二人见了，不觉大急，心中如火烧一般。

正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大笑响起，算是给他们解了围：“呵呵呵……四位执事不必怀疑，卓凡在这里又不以管家身份行走，他们二人又哪里知道，他以前曾是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