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烈如歌准备离开。

铜镜中的白衣女子，面容忽然闪过丝挣扎。

“等下……”刀冽香低喊。

烈如歌望着她。

烈如歌凝望她，半晌，静静道：“是你的兄长们逼迫你的吗？”天下无刀城的刀无暇，为了权力和地位，想必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而刀冽香，在她心底除了那个白衣耀眼、笑颜如花的人，怕是谁也无法走得进去了。

“如果你确实不喜欢这桩婚事，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你。”

烈如歌声音很轻。

但不知为什么，这么轻的声音却让刀冽香内腑颤。

她呆怔片刻，突然大笑道：“笑话！你以为我刀冽香是什么人！会有人能勉强得了我吗？！自然是我同意的！我不知道有多喜欢嫁给战枫！”

然后，她的表情慢慢黯淡下来。

烈如歌将手中的嫁衣放在边，打开案上精致的沉香木匣盒，里面满是珠光灿灿的首饰。她细心挑选着，道：“嫁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你要不要选下成亲那天佩带的首饰？”

她望了望刀冽香。

刀冽香端坐在铜镜前，眼角眉梢有挥之不去的忧伤。

烈如歌叹息，她低头挑出套样子简洁的黄金嵌宝石的钗环，摆在嫁衣之旁，轻声道：“就用这些吧，我放在这里，你有心情的话就看看；如果觉得不喜欢，可以告诉丫鬟们。”

“是吗？那恭喜你。”

“多谢。”

刀冽香语气冷淡。

烈如歌将嫁衣和首饰摆放好。可以为她做的都已经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不是被强迫的，那么，外人并没有置疑的权力。

“我不打扰你了，还需要什么只管讲。”

刀冽香唇角浮上嘲弄的意味，她冷笑道：

“你仿佛很热心。听说，战枫曾经是你的情人……怎样，我要嫁给他了，你是不是很痛苦？”

烈如歌低笑道：“你不用说这样的话。难道因为你是痛苦的，就恨不能别人也样痛苦吗？”

她的话象刀子样戳进刀冽香的心里！

刀冽香的脸色顿时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