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两败俱伤，谁更伤

哪来的花？

方峤也没有任何表情，起身穿上了染血的衣服，拿来拖把和垃圾桶，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江璃仰头一看，正撞到厉云天漆黑深沉的目光。

她偏过头，不去看他，也不问一个字。

方峤看了她一眼，伫立在阳台上，不停的抽烟，没有再回到床上，但是，也不打算离开这间卧室。

收拾好了满地的狼藉，方峤去浴室匆匆洗了个澡，换掉被血弄脏了的衣服，然后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给颜蓁清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舞会还没有结束，可江璃有些担心颜蓁，就回到了贵宾楼，想去看看情况。

颜蓁闭上眼睛，不愿多想。

还没有走到楼下，就遇到了江隽，她不由惊喜的上前拉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头还疼吗？”

那晚，明明是他逼着她签字的，她签了，他居然没有签？！

“你说什么？！”颜蓁一惊。

“你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给她清洗干净，他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阴郁的看着窗外的冷月寒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似是说给她听，也似乎只是对自己心意的确定：“那晚，我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夜风吹得方峤的风衣，不断翻飞，他烦躁又不容置疑的道：“当年，我在犹豫，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签字，更不会离婚。想离，除非你有本事弄死我。”

他的手砸在河边树干上伤的不轻，他没有处理，此刻脑袋上血流不止，他也不管，只是阴沉着脸，无声的清理床边的狼藉。

“还好，最近没怎么疼了。”细碎的刘海遮住江隽清冽的凤眸，他拉着她的手，才走了几步，忽然，楼上有什么东西飘下来，落在了江璃的头上。

颜蓁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她伸手一模，居然是一朵特大的粉嫩嫩玫瑰花，香气扑鼻。

半晌，室内除了他打扫的声音，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又是离婚了这几个字眼，方峤自嘲的一笑，端着脏掉的水倒了，重新换了盆干净的热水，再次给她清洗。

是吗？那我就必须积蓄力量，出狠招，险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颜蓁紧紧闭着眼，不肯看他，更不会过问他的伤，冷冷道：“姓方的，我们五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颜蓁在心里想着，闭上眼睛，默默忍受着他暂时的强势霸道，总有一天，她要翻身，让他死！

他低哑的问：“就这么不想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