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噩耗传来

方运等圣院进士心中暗惊，这可是大儒啊！

姜河川拂须一笑，道：“你已经是千古第一个四同！而且是比四同更进一步的圣前四同！”

姜河川目光一凝，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只是眼中泛着血丝。

郭子通微笑道：“或可说，是更更更进一步的圣前全甲四同！”

可是现在的姜河川面沉似水，印堂灰暗，正低着头在思索什么，连方运等人从登龙台返回都没有发觉，直到身边的掌院大学士郭子通轻轻碰了碰，他才警醒。

那些龙族看方运的目光也各有不同，有的惋惜，有的不敢看方运，有的摇头叹气。

可从姜河川口中听到确切的消息，方运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隐隐生出一丝的自暴自弃。

方运环视周围的人，除了姜河川与郭子通，没有别的人族，剩下都是龙族。

可现在发觉堂堂一位大儒为了自己焦虑得眼中布满血丝，方运仿佛透过这双眼睛看到杨玉环，看到奴奴，看到济县的亲友期盼的眼神，看到景国人景仰的目光，看到数十亿人族一起抵抗妖蛮的坚定之心。

进去的时候有二十人，可现在只剩十六人，有四人死于登龙台，而圣院七进士都还在。

方运与姜河川被郭子通的三个“更”字逗笑，一起笑起来。

姜河川乃是景国大儒，执掌文相数年，早就已经处变不惊，哪怕是妖族大军侵犯两界山，他都不会皱丝毫的眉头。

“多谢文相大人指点！我不应该自暴自弃，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抱有希望，哪怕希望非常渺茫！进士试的第一考‘会试’恐怕是我人生最后一段历程，从今日开始，我便全力以赴，夺得会试的第一，成为会元！我要成为人族历史上第一个在同一年连成童生、秀才、举人和进士之人，成为四同！而且，还要成为连中案首、茂才、解元和会元的四首！”

其余圣院进士面带忧色看向方运，景国摇摇欲坠，若再给方运二十年的时间，必然可力挽狂澜，可现在连文相也如此疲惫，景国前途更加渺茫。

姜河川痛快大笑，道：“好！这才是景国的文人表率！不过，你已经完成了！”

大儒能不眠不食，永远保持精力充沛，再疲劳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可恢复。堂堂大儒眼中竟然有了血丝，这是殚精竭虑的征兆，意味着被巨大的问题困扰，一般只有在感悟圣道失败后才有的现象。

“完成什么？”方运不知道姜河川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