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墨女

“既然柳子诚自缢身亡，你可愿易容去军中历练？”

“好了，旁边有铜镜，你照照看。”老人有气无力地说。

“谢李大人。”

老人对准方运的脸，隔着数尺一点，然后把笔放在墨汁上空。

“你无军中经历，才气演武必然失败，为了以后的兵书，你必须尽早进入军中。你才华惊天，无需长年累月在军中，你需要的不是杀敌，而是感悟军中的氛围，感受军中之魂。若无军魂，你的兵家圣道终究有限。芦都督虽和童侍郎交好，但并不喜左相，反而跟陈帅交好，至少三年内不会依附左相，你在玉海城内依然安全。你可去找于兴舒，他会为你安排一切。”

墨女对着笔头吹了口气，墨汁中立刻喷出墨汁水柱，围绕笔头打转，然后回到墨汁里。

“愿意。”方运的回答也无比简洁。

定海将军府位于南副城，但江州州军的衙门却在东副城，背靠主城，面朝东海。

这女子完全由漆黑的墨汁组成，头颅、躯干和四肢都有，小巧玲珑，甚至有一头及腰的长发，眼睛、鼻子、嘴和耳朵等都非常清晰，惟妙惟肖，如同是被妖术变成墨汁的真人。

路过庭院花坛的时候，方运发现里面只剩三朵花，摇头笑着离开。

“墨女？”方运惊喜万分，没想到自己能见到传说中的奇物。

方运没有再多想军魂的事，而是跟杨玉环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前去定海将军于兴舒那里。

毛笔上的墨汁完全消失，而且变得干燥。

李文鹰似乎坐不住了。

做完一切，小墨女依旧露出小脑袋，继续盯着方运。

李文鹰的鸿雁传书只有一句，但方运却从字里行间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重，想到了圣墟，想到了左相，想到了狼蛮，想到了逆种文人，想到了妖皇。

方运羡慕地看着墨女，龙血墨锭跟墨女比起来，可以直接扔了。哪怕是最普通的墨女，也可以增加一层宝光，让战诗词的威力增加一倍。

墨女好奇地看了方运一眼，然后抬起纤细的小脚丫踢墨汁，让墨汁飞到笔毫上。

“为了以后写兵书找合适的理由，我也必须尽早去军中。那军魂，应该只是李大学士激励我，所谓军魂，是一国所有军人的认可和感激，任何一个士兵不认可，都无法拥有军魂。除了那些半圣，哪怕兵家大儒都很难有军魂。就算是剑眉公他自己也没有。”

不一会儿毛笔的笔毫散发着微光，墨女潜入墨汁中，只露出头，好奇地打量着方运。

方运不得不佩服李文鹰的眼光，现在他的确需要最基础的历练，他在幻境中并没有军中基层的经历，而是到了进士直接领军。

毛笔只有笔毫有墨汁，而笔杆虽然被墨汁溅到，但却没有留下丝毫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