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8章 三世鼎革

“仁义不是人族所坚守的吗？我们妖蛮也愿意学习，孔圣亦曾说，有教无类。”

东月树上，大妖王之下，尽数昏迷。

方运一句反问，让狐眉圣耳畔生惊雷。

哪怕有祖像庇护、祖阵环绕，他们也无法直视圣祖力量对撞。

“仁义？”

“沧海桑田，世事易变。当新的先辈掌握耕种之法，不再随波逐流，立国定居，过度崇尚力量，反而会成为布满尖刺的枷锁，伤害族群。这时候，抛弃落后思想，以仁义道德为秩序，维持秩序的强者，才能带领族群壮大。于是，周礼出，天下安定。直至天下大乱，圣人定秩序，止纷乱，并无过错。”

咔嚓……

人族学子立刻站起，低头聆听。

群星祖阵，竟然发出开裂之声，亿万古星摇摇欲坠。

方运已经临祖，一言出，口含天音，法理相随，声音跨越妖界，甚至在圣元大陆轰鸣。

刹那之后，两件神辉万丈的祖宝从东月树中冲天而起，照耀妖界，其上气血澎湃，宛若圣祖当世。

狐眉圣何等聪慧，急忙道：“我族愚昧，只是未开化的蛮夷，自然不懂仁德，只知杀戮，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但老身相信，只要归附人族，得圣人教诲，即便是妖蛮，也必然讲仁义道德……”

一件是粗砺石斧，通体沟壑万道，长逾万丈，其上鲜血奔涌下落，好似瀑布倾泻。

“怜悯？”方运仿佛听不懂这个词语。

一件是残破龙头，血肉干枯，牙齿乌黑，一张口便有吞星之威。

两座昆仑未凝聚大世，但已有诸天之相，镇锁万古，压塌十界。

“蛮荒时代，先辈随时、随季、随食逐流，为生存计，所遇他族，借为敌人。游牧流荡之中，只尊强者，只尊力量，唯有身体强壮的头领，才能带领族群生存。”

莽莽昆仑，天地之始，众星之源。

方运突然心生感慨，抬头望向天际，缓缓开口。

昆仑一出，千万里虚空炸裂，无数妖蛮被虚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