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抄家之因

“下官……下官……终究是错了……”

在那人昏迷的一瞬间，方运看到他的面庞，想起那吏员是申洺的一个远房亲戚。

铿……铿……

突然，一个吏员身体一软，向下倒去，旁边的官吏立刻搀扶，引发短暂的混乱。

申洺的眉心传来清脆且细微的珠玉相撞声，这是文胆碎裂的前兆。

“申主簿，你还有何要说？”

不多时，就有医家人前来，三个翰林七个进士还有一大批举人当下手，来的老翰林还说若是病情严重还可以请医家大学士来，让堂前的官吏更加绝望。

“下官无话可说，遇到这么一个愚昧的侄女，只能自认倒霉。”申洺道。

敖煌不厚道坏笑：“这些人简直倒血霉了！”

一些官员轻叹，申洺原来仗着左相胡作非为，心灵蒙蔽，如今倒清醒了一些，像正常的举人。

众官吏看着刑房总书，已经明白方运会彻底拔除申洺在宁安县的所有力量，偏偏连左相本人都无法反对。

方运缓缓道：“本官说过，来宁安不是为了毁天灭地，是为治病救人。对你，抄家游街充军，一个不会少。但是，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可愿意去西北军效力？”

“下官……知道了。”户房总书有气无力地低下头。

前年，左相毁十万西北军。

众官吏顿时心生绝望，暗地里不断骂娘，现在正好赶上医道文会，人族名医尽聚于此，想借病离开都不可能。

方运点点头，问：“如果现在让你回到过去重新选择，你仍旧要当这个主簿，还是放弃仕途在别处建功立业？”

方运却道：“来人，赐座。今日是医道文会，我已传书，医家之人马上就到。”

申洺一愣，望着前方，目光空洞，过了许久，落下两行浊泪。

一左一右两个吏员搀着那申洺的亲戚，一人道：“大人开恩，申瑚似是昏厥，当送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