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纸上谈兵

方运没想到柳子诚竟然这么果断。

“什么?双甲?双甲童生?圣人垂怜,我景国也有了双甲童生,破了天荒啊!”

“你们去拦住他!”柳子诚说完,跑上马车,拿出笔墨和纸。

方礼等人还没走到金榜前,金榜周围就炸了锅。

方运暗道不好,柳子诚这是怕近身有危险,要用“纸上谈兵”攻击他。

“没错,他那道口子很深。”

方礼正要夸儿子,觉察方仲永的神色不对,立刻眯着眼快走几步看向榜单。

几个家丁眼中都流露出惊恐之色,如果方运真的是圣前童生,他们几个很可能要倒霉。

方仲永急忙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榜单,定睛一看,榜首赫然是方运。

柳子诚重新看了看方运,这才察觉今天的方运似乎和往常不一样,气定神闲,目光沉稳,气质变化极大,好像突然大了好几岁似的。

前方众人纷纷让开,方礼面带微笑,从容步行,方仲永跟在他身后。

“玉环姐你后退!”方运说完冲向柳子诚,绝不能让他用出纸上谈兵,否则只能任他宰割。

“前面的人让开,让今年的案首先进!”

但是,那四个有经验的家丁立刻扑上来,也不打方运,或抱腰,或锁臂,或抱腿,一眨眼就困住方运。

“您太谦虚了,全县的童生谁能跟仲永比啊。”

紧跟父亲的方仲永眼中闪过一丝慌色,他不否认自己是神童,也不否认自己有信心拿到诗词的甲等,可绝不相信自己能拿到“请圣言”的甲等,因为他有好几道题都不会,胡乱写的答案。

柳子诚看向杨玉环,杨玉环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

方礼一听,笑得合不拢嘴,既然是姓方的就没错,而且是双甲,这简直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足以立一座文牌坊,让子孙后代都瞻仰。

柳子诚目光闪烁,许久不语,突然狞笑一声,道:“现在文院还没放榜,你也没有去圣前正式参拜,没有童生服和童生剑,定然是假的!你现在只是平民,我是秀才,打残你只会赔钱而已!”

“真没想到姓方的会是双甲案首!”一个认识方运的人惊讶地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