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回归的大管家

卡密拉吸了口凉气，“这——怎么可能？”

罗兰意外地望向她，“什么办法？”

“的确超乎常理，不过如果是魔力造成的话，本身就不能以常理度之。比如夜莺也能实现短距离的瞬间移动，还能穿过常人无法逾越的障碍，效果和这个也差不了多少。”

“我也只是推测，首先能够肯定的是，整个幽影海域的水面确实下降了，没错吧？这个变化甚至能影响到峡湾诸岛的潮涨潮落，其水量想必十分惊人。那么，降下去的海水又去了哪里？”罗兰拿起鹅毛笔，在纸上画了个圈，“我猜是海线东侧。”

“没有然后了。”

卡密拉想了想，“雷霆似乎说过，海线附近的海水确实是向着西边流动的。”

“嗯……有道理，”罗兰点点头，“然后呢？”

“因为不补充的话，只要来两三次退潮，旋涡海就得干涸见底了。”罗兰接着画下第二个圈，两个圈相距差不多一掌，“问题在于，如果从一地搬运到另一地再倒出，那么海水应该是一阵阵的。但事实是，水流正在源源不断的运动——想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瞬间穿过两个圈。那么……最快的路径是哪条？”

好在有垂直于海面的「海线」例子在前，他就算再怎么扯，也不会太过夸张。

“不，”罗兰立刻合拢嘴角，“你想得很透彻。”

罗兰揉了揉额头，沉吟许久才开口道，“我认为，雷霆的决断是正确的。”

“你要笑我目光短浅吗？”夜莺眯眼道。

卡密拉立刻抬起了头，“您也觉得，琼还活着？”

夜莺往嘴里塞进一片鱼干，“首先得承认，这不是一两代人能扭转的问题，没错吧？所以最重要的是把消息传递下去，直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刻。”

卡密拉不确定地伸出手，在两圈之间比划了下，“直着走？”

“保证不笑。”

“理论上是这样，”罗兰为两圈添上了条直线，“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随后他将纸折叠起来，令两个圈重合在一起，“如此一来，就是瞬间到达了。”

“先说好，我不是安娜，所以没办法说出个一二三来，只是个人的想法，你不许笑，明白了么。”

他忍不住咧开了嘴角……这算是安慰吗？但不管如何，这么简单直爽、泾渭分明的思路，确实是对方的风格。

“嗯，并且她有可能去了海线以东。”

“因为那已经跟我们无关了啊。”夜莺理所当然道，“人的寿命如此有限，能完成这一生的职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必再为之后的事情烦恼。至于那些人怎么做，能不能成功，则是属于他们的责任，你就算想白了头，也没有意义。”

“眨眼之间，相距万里，这……真的可能吗？”

“啊？”他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