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6章 要么鱼水情深 要么水深火热
那男子本来心中就有些鬼,此时在王子君的目光之下,不由得更加害怕了几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在这个时候找叶华亭的破绽,恐怕不容易,但是要给他制造一个,也没那么困难,荣和,听说王子君那件事情还在调查之中,那个打了张露佳一个耳光的女人高晶红,现在还在被调查?”谭晓明虽然在问刘荣和,但是他的口气却是完全肯定的意味了。
随着王子君这句话的出口,所有的工人都沉默了起来,就在大多数工人不开口的时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站了起来,他迈步来到主席台下,情真意切地说道:“王市长,您这句话说得太过了!从您的话中,我们能够听到您对我们棉纺服装厂的关心,我们相信你的话,但是这一句话,您务必收回去,有您的这种工作态度,我们愿意无条件的相信您一次!要不然,我们这些服装厂的工人成了什么人了!”
会议室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和工资比起来,很显然厂子的前途让他们更加的重视。王子君朝着女工人的神色,沉吟了瞬间道:“这位大姐说的很对,银行已经不给棉纺服装厂贷款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棉纺服装厂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大家聚集在这里,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让厂子重新红火起来么,越是在这种艰难的时候,越需要大家万众一心,同心同德,人心齐,泰山移啊。我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在生产问题上,我是门外汉,大家是专家,我不如大家,要让改制让厂子重新生产起来,这不需要大家操心,如果一个月之内,厂子恢复不了生产,大家尽管来找我。”
就在这个决议通过的第二天,王子君就抛出了自己的改制计划,而随着这个计划的抛出,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王市长,你拿什么来保证你的话不是骗我们的?”就在大多数人的已经被王子君的保证所折服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而随着这声音,一个穿着花格短袖的男子站了出来。
在董国庆的顺水推舟之下,东埔市关于棉纺服装厂改制工作的领导小组很快就成立了,而作为组长的王子君,更是在常委会的讨论中被顺利通过。
看着这男子,王子君陡然升起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这个男人自己好似见过,沉吟之间,王子君不由得想到了在老董家里见到赵鑫弓的情形。
“棉纺服装厂走到今天,和大家的努力工作是分不开的。因此,大家对棉纺服装厂怀着深厚的感情,今天大家来到市政府,质问市政府、质问我王子君,其实内心里并不单单是冲着几个工资来的。大家更关注的,是我们的棉纺服装厂怎么起死回生,怎么通过改制工作,把我们的厂子给救活了!我为工人师傅们的心思深深感动,有这么以厂为家的工人师傅们,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有什么难关不能度过呢?”
看着冯志长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赵鑫弓心里虽然暗骂,但是嘴上却恭恭敬敬地说道:“冯市长,说实话这个厂长我也不想当了,当这个厂长,无非是多操劳一些,混个表面风光。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怕我对不起您对我的看重啊,这个厂长的位置丢了的话,那田总他们想要购买棉纺服装厂的计划,恐怕就得流产了!”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现在市里面已经制定出来了对棉纺服装厂改制的方案,我有信心通过这个方案的执行,让棉纺服装厂重新走向辉煌。”
冯志长没有说话,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朝着沙发后面躺了躺。
“至于大家的工资问题,我想说说我的解决办法。现在市里也是财政困难,但是,我们经常说人民政府爱人民,这样的话不是光让领导干部们喊口号的,还要在行动中真真正正的体现出来。因此,我提议,由市财政挤出一部分钱来,帮助大家把养家糊口的燃眉之急给解决了……”
……
当时,好像还有这个人跟着赵鑫弓来到了老董的家,心中念头闪动的王子君,对这件事情越加了解了不少。
“那咱们就从这个女人入手吧!”谭晓明淡淡一笑,脸上越加的阴沉。
“如果一个月之内,棉纺服装厂不能恢复生产的话,我这个市长引咎辞职。我不能给大家饭碗吃,愿意摘了自己的官帽子!”王子君看着那男子,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
“是,听说那女的被折腾了好几次呢。”刘荣和沉吟了瞬间,沉声地说道。
“冯市长,我是有苦难言哪!这穷家难当,您知道,这些年棉纺服装行业不景气,我这个厂长当的,说话也不硬气啊!”赵鑫弓搓了搓手,万分委屈地说道。
“鉴于财政困难,能挤出来的钱不多,但是我相信工人师傅们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人,愿意为厂里的出路负责,有了咱们今天的舍小利为大利,我相信咱们的棉纺服装厂会重新活过来的,大家的生活肯定能好起来的!……”
冯志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对赵鑫弓的这副作态很是看不上眼,心里虽然鄙视,但是脸上却是淡淡地笑道:“老赵啊,你在棉纺服装厂这么多年了,难道就对选举厂领导班子这么没信心么,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选不上呢?”
“王市长,您的话我们愿意相信,但是我们厂子改制究竟什么时候进行,您总不能让我们一直等下去吧,我们可是听说了,银行已经不贷给我们厂子贷款了,没有钱,您拿什么来改制,您又怎么让厂子恢复生产?”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工人,从凳子上站起来,大声的朝着王子君问道。
“冯市长,你说这该怎么办?王市长的这个改制计划,依我看,根本就不是冲着改制来的,分明就是想治人嘛,把我们这些人拿下来就是达到目的了!”棉纺服装厂厂长赵鑫弓,满脸愁色地看着冯志长,声音里都是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