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殿前欢 第七十五章 为人父母者

看见了一颗明亮的星星

婉儿稚气尚未全脱的脸上透着一份主妇的从容，仍然是那三个字：“你说呢？”

星星凝视着我

范闲拍拍她肉乎乎的脸蛋儿，微笑问道：“那你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什么意思呢？”

婉儿埋怨了一句，忽然想到他问的那句话，思考片刻后抬起头来，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半晌后认真说道：“这便是我想问你地，为什么看上去你不怎么高兴，而且……似乎有些紧张恐惧……担心什么呢？是真在担心我的感受？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等人。”

范闲唱的是一种林婉儿没有听过的文字，字节发音有些怪异。

“也不仔细冰着了。”

“歌词的大概意思很简单。大概就是……

林婉儿点了点头，有些好奇，一个大男人会唱什么样的俚曲呢？

“先前不是说过……”

范闲启唇而歌，声音清亮之中带着三分酸楚，他的嗓音并不好，但这首曲调格外悠伤，悠伤之中又带着三分期望，如雨后檐下支颌期盼母亲归来的孩子，像檐下被风吹雨打着的白布小人儿飘飘荡荡，浑不着力，只被那只线牵着，说不出的哀伤，却眺望着远方。

婉儿微笑说道：“先不要考虑过于长远的问题吧，我比较好奇的是，思思肚子里的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

“我真的很紧张吗？”范闲牵着婉儿的手走到了一座假山旁的石凳上坐下，将婉儿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此处安静，没有什么下人经过，婉儿微羞之余也就由得他去了。

母亲大人您好吗

……

昨天我在杉树的枝头上

……

“比如……自己能不能为下一代营造一个很好的成长环境？”

……

“要些什么准备？”婉儿早已习惯了夫君与这世上男子不怎么相近的思维习惯，好奇问道。

一曲终了。

范闲摇摇头，笑着将抱她的双臂紧了紧，斟酌半晌后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真是没有做父亲的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