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四十七章 剪影

牧开口道：“时空长河虽以万千大道凝聚而成，但真正的主体依然是时间大道和空间大道，时间空间，是这世上最至深的奥秘，主宰了众生的一切，每一个生灵其实都有属于自己的时空长河，只是鲜少有人能够将之凝聚出来。”

牧瞧了他一眼，笑道：“看样子你察觉到什么了？”

“生灵自诞生时起，那属于自身的时空长河便开始流淌，直到生命的尽头方才终结，重归混沌之中。”

杨开道：“前辈不妨说说这个世界和自己？”

牧笑道：“我当然是生人。不过我只是牧人生中的一段剪影。”

杨开道：“我与前辈的称呼一样，如此说来，前辈也是得了乾坤炉内无尽长河的启发？”

“剪影？”杨开疑惑。

牧又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你既能进入这里，那就说明你也凝聚了属于自己的时空长河，我唤它做时空长河，不知道你是怎么称呼它的。”

牧认真地看他一眼，颔首道：“看样子你虽凝聚出自己的时空长河，还没有发现那长河的真正奥秘。”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毕竟，他虽出身人族，可眼下已经算是纯正的龙族了。

最终他在这城池的边缘地带，见到了牧。

杨开恍然，他之前被那无形的屏障阻拦，但马上就得以同行，当时他以为自己人族的身份得到了屏障的认可，可现在看来并非是种族的原因，而是时空长河的缘故。

这个世界的武道水准不高，武者的寿元也不算太长，牧自然不可能一直坐在圣女的位置上，早晚是要退位让贤的。

乌邝顿时不吭声了。

杨开神色一正：“还请前辈教我。”

杨开缓缓摇头：“只是一些没有根据的猜想。”

眼前这位，可是比他早无数年就凝聚出时空长河的存在，论在各种大道上的造诣，她不知要超出自己多少，只从那时空长河的体量就可以看的出来，两条时空长河若是放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小草和大树的区别。

“喂，你察觉什么了？”乌邝问道。

“是，唯有凝聚了自身的时空长河，才有资格进入此间！否则就算进来了，也毫无意义。”

而时至今日，光明神教的圣女早不知传承多少代了。

“进入这里之前，我曾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拦，但很快又得以同行，那是前辈留下的考验手段？”

杨开又道：“前辈一直说自己不是牧，那前辈到底是谁？我观前辈无论气息，生机又或者灵智皆无问题，并无神魂灵体的影子，又不似分身，前辈几于生人无异！”

“不错。”牧颔首，“那乾坤炉中的无尽长河内蕴藏了太多的奥秘，当年我曾深入其中查探过，由此凝聚了自己的万千大道，孕育出了时空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