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相信

“你抓不住，但有人能抓住，”雾中少年叹息一声，“只要有他在，你永远都没有机会成为她最能依靠的人。”

姬嘉树心跳加速，握紧手中的剑，“这不是他的错。”

他抬起头，直直望着站在雾中的另一个自己，一字一顿道。

“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弱，不是因为昭华太强。”

对，不是因为李稷太强。

“我真的……没有……”

咸涩的血腥味弥漫在口中，姬嘉树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一些，他定定看着站在雾中的另一个自己，举起手中的春雷剑。

“我没有这么想过。”

“真的？”另一个姬嘉树轻笑一声，“我不信。”

他看了一眼靠在树干上的李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真的一次都没有嫉妒过他？”

姬嘉树的眼神渐渐回归清明，这份清醒带着无尽痛意，但他知道他必须承认这一点，否则就会被心魔吞噬。

“不是他太强。”

“是我太弱了。”

姬嘉树一怔，“我……”

站在雾中的少年用同样的脸看着他，深深看入他的眼底。

“有几次了？你没有抓住抱月的手。”

姬嘉树如遭雷击，怔怔站在原地。

这句话唤醒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