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清醒

而在遇见嬴抱月后，他做这个噩梦的频率变得更加频繁，就像身体里有一股力量生怕他忘记了一般。

不管他多么想为嬴抱月辩解，这段记忆就在那里。

他想忘都忘不了。

听完李稷的叙述，姬清远不禁愕然。

“等等，你这段记忆是不是有点……”

李稷像是早就猜到姬清远会这么说，澹澹道，“我若是也能这么想，那该有多好。”

“你到底怎么回事？”

姬清远觉得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我也考虑过此事是不是误会，”李稷平静道。

不如说，他第一次发觉嬴抱月可能就是少司命的时候，他就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那个词不好说出口，但李稷这记忆是不是多少有点邪门？

没等姬清远开口，李稷瞥了他一眼，澹澹道。

“我的记忆有些古怪，对么？”

姬清远睁大眼睛，再次为李稷的清醒感到震惊。

都说旁观者清，可李稷却能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异常。

“只可惜，有些事不是我想搞混，就能搞混的。”

李稷定定望着姬清远的眼睛，“抱月杀人的那段记忆，不管我怎么骗自己，就是存在我的脑海中。”

甚至不用他刻意回忆，这段记忆基本每隔几天就会在他的梦境中出现一次。

这八年间，他一直反反复复地做着这同一个噩梦。

这件事他甚至连赵光都没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