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内外妥协

寿夫人为人精明干练，而且持家有道，帮张作霖把后宅打理得妥妥当当，对张学良几个兄弟姊妹也特别好，因此极受张学良尊敬。

张学良不由皱起眉头，内心深处对杨宇霆极为不满。不仅是这人反对易帜，还有其称呼，张作霖都死了，还叫张学良“少帅”，明摆着在倚老卖老。

关于张作霖的丧事，如今只是悼念而已，连下葬的地点都还没选定。

“少帅，万万不可！”杨宇霆坚决表示反对。

追悼会上，常凯申、冯玉祥、阎锡山等人，要么派人送来挽联悼文，要么隔空发追悼电报。天津大大小小当寓公的军阀们，也都纷纷写挽联，就连日本人都送来了几篇悼文。

“我知道。”张学良无比头疼。

“我支持辅帅（张作相）的观点，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常荫槐吱声道。其实他是反对易帜的，跟杨宇霆好得穿一条裤子，不过说得比较委婉而已。

张作相拍拍张学良的肩头：“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张作相出来打圆场道：“跟日本人合作，无异与虎谋皮，早晚会着他们的道。我是倾向于易帜的，但如今关东军就在奉天城外虎视眈眈，千万不能激怒他们，否则必然挑起战争。”

“我送你。”张学良亲自把张作相送到大门口。

张学良表情郑重地宣布：“我已经决定了，改旗易帜！”

周赫煊在奉天停留五天，到追悼会上了注香才离开。

张学良顿时怒道：“日本人杀了父帅，我还要跟他们合作？”

等张学良回来行至花园，寿夫人（张作霖五姨太）截住他说：“汉卿，治丧委员会已经筹备好了，后天开始举办追悼会。”

“只要我们不摆明立场，就能在日本和南京方面左右逢源，争取到东北利益最大化。而一旦易帜，必然与日本决裂，同时南京方面也会轻视我们！”杨宇霆属于功利主义者，他思考问题的方式跟张作霖一样，都是怎样好处更大就怎样选择。

“五妈辛苦了。”张学良态度恭敬地说。

“为什么不能易帜。”张学良没好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