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遇到同行

车窗玻璃缓缓降下，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说：“请问，你是苏吉亨苏老师吗？”

“放心吧，”周赫煊拍拍婉容的香肩，“画展地址在法租界，对方的人手不可能很多。如果那位川岛小姐亲自出手就更好，我让她有来无回！”

美术教员苏吉亨提着皮包离开学校，他还没来得及招手喊黄包车，突然一辆福特牌小轿车在他面前停下。

为什么周赫煊笃定是川岛芳子？

天津，河北女子师范学院（河北师大前身）。

苏吉亨哀叹道：“是啊，老师精通古今画法，渭青先生（齐白石）也对他钦佩有加，怎奈英年早逝。”

“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方渐舟从轿车下来，与苏吉亨握手道：“我很仰慕令师陈师曾先生，可惜陈老先生过早去世，真是让人惋惜。”

周赫煊把密信烧掉，他本来想让婉容躲在家中，等溥仪在东北“登基”后再说，没想到日本人的动作如此之快。

“原来是方经理，你好你好！”苏吉亨收起名片。

因为历史上，就是川岛芳子把婉容弄去东北的。

婉容皱眉说：“我立即给苏吉亨回信，就说我不去参加他的画展了。”

中年男子热情地递上一张名片，笑道：“我叫方渐舟，德隆洋行副经理，也是令师的忠实画迷。”

“去啊！为什么不去？”周赫煊笑道。

“我是苏吉亨，你是谁？”苏吉亨一头雾水道。

婉容疑惑道：“可这是日本人的阴谋，他们多半会趁机把我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