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神女

《小说月报》的发行量很大，希望能借此改变一些读者的观念吧。

外面那些妇女听到动静，顿时羡慕不已，一个个奋不顾身地往里冲，大喊道：“老爷，我儿子也乖，你收他做干孙儿吧！”

谭熙鸿叹气说：“我也不想闲下来，可是北大无限期停课，咱们回校也无事可做。”

周赫煊和谭熙鸿面面相觑，都被这场面搞得无语了。

“你倒是有闲心。”钟观光无语道。

给女人留了些银钱，周赫煊三人默默离去。钟观光还要在天津住几天，等他返京时，就会带着小孩儿一起走。

“快起来，别跪了。”钟观光赶紧去扶。

“你也好。”周赫煊哭笑不得。

女人不但没起来，还把自己儿子扯来跪下，叮嘱道：“快给干爷爷磕头，快叫爷爷！”

李二也是个妙人，此刻看到周赫煊，居然迎上来笑脸问候：“周先生，早上好啊，小的给您请安了！”

周杭虽然聪明，但毕竟只是小孩子，稀里糊涂磕头道：“爷爷。”

谭熙鸿笑道：“是啊，周先生今天要去做家访，我跟着他看看，挺有意思的。”

周赫煊越想越不是滋味，他联想到阮玲玉主演的电影《神女》，只能感叹艺术来源于生活啊，现实比影视作品还要悲哀。

“又去找那位周先生？”钟观光问。

摊开稿纸，周赫煊写下“神女”二字，他要把这部电影改成小说，投到上海的《小说月报》去。这种严肃题材作品，不适合他即将主编的《大众》副刊。

大清早，谭熙鸿吃完早餐就走。

黄包车刚跑过新明大戏院，周赫煊就碰到一个老熟人，正是当初欺负孙家兄弟的李二。

钟观光老怀大慰，点头微笑，对女人说：“逢年过节，我会让他回来看望你。”

两人到城东与周赫煊汇合，然后结伴前往城北，他们的目标地点是谦德庄，鱼龙混杂、专出混混的谦德庄。

女人更加欢喜，磕头磕得砰砰响，哭泣道：“老爷长命百岁，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钟观光起身道：“走吧，一起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