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小丑

潘公展笑道：“周先生太谦虚了。你对屈原怎么看？”

“你呀，又得意忘形。”张乐怡忍不住笑起来。

“略知一二。”周赫煊道。

周赫煊握住她的手说：“这几个月别出门了，当心遇到空袭，跑警报动了胎气。”

潘公展收起那本《小王子》说：“周先生是史学界泰斗，对先秦历史想必很有研究吧？”

周赫煊懒得绕弯子，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人啊，有时候走错一步，就能毁掉一生。

潘公展道：“这不是我的个人见解，而是文学界和史学界的共同看法。”

“好久没见你发这么大脾气了，怎么回事？”张乐怡微笑着走来。

“恕我不敢苟同。”周赫煊冷笑道。

张乐怡又怀孕了，反倒是阮玲玉、马珏和崔慧茀一直没有动静。

两人寒暄一番，周赫煊随手签了个名。

周赫煊把玩着那副《汉宫秋月图》说：“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不必管他。”

潘公展摇头道：“屈原确实是千秋文宗，但爱国恐怕就不好说了。楚国只是中国的一部分，屈原的爱国是狭隘的爱国。放到现在，他就像是地方军阀的幕僚，不识时务，愚不可及。周先生觉得呢？”

张乐怡说：“那人不会报复吧？”

周赫煊说：“千秋文宗，爱国先贤。”

周赫煊笑道：“咬人的狗不叫，潘公展只是一条惯会汪汪大叫的狗。别看他在文章里谁都骂，动辄扣大帽子，但现实中他连杀只鸡都不敢。跟这种人打交道，别讲道理，用拳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