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生与死的距离

捡起地上的手机，陈歌看着背景里的张雅：“爱，从遇见那一刻开始，死亡也不会终止，只有当一方选择离开时才算结束。”

这照片好像是偷拍的，照片上的张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正在和某人在交谈。

杜明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摇头，他精神状态非常差，似乎和陈歌一样都快要到达极限了。

“你也喜欢她吗？”陈歌看着碎裂的手机屏幕，从背包里取出了碎颅锤。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陈歌没有生气，他看向杜明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同情。

“不要用‘也’这个字，你根本不配，在她被所有人指责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她被谣言折磨的时候，你又为她做了什么？”杜明擦去脸上血迹，从地上爬起：“你什么都没做，你甚至因为自己是学生，她是老师，所以胆怯后退，连为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我真的是你，我会保持合适的距离，直到有一天我能够承担起责任，能够为自己、为她负责的时候再去找她。”

那个时候张雅答应了他的请求，从此形影不离。

杜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已经完全失控，似乎心底最深的秘密被人发现：“你不是我，你根本不懂。”

教学楼在小镇里算是比较高的建筑，这一刻让陈歌不由得想起了小布门后的荔湾镇。

他拼命挣扎，陈歌这次下了重手，将他踹倒在地。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杜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似乎痛斥的不是陈歌，而是曾经的自己。

杜明趴在桌上，把脸埋在课本中，双手捂着肚子。

“或许在你看来，师生之间的距离已经足够遥远到让你绝望，但你考虑过吗？这世界上还有一种距离，叫做生与死。”陈歌看到杜明的手机时所有问题全都想明白了：“你喜欢自己的老师，可以拼尽一切去努力，用三年、五年，等到你可以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再回来找她。但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可能需要一辈子去等待。”

“你没事吧？”陈歌帮杜明把水瓶盖子打开：“要不要喝点水？”

他默默走到了张雅身边，两人一起看着整个荔湾镇。

“啪！”

上完第四节课，陈歌在没人的时候来到了教学楼天台，张雅正站在栏杆旁边。

杜明摔倒的时候，他的手机掉落了出来，屏幕碎裂，隔着满是裂痕的屏幕能够看到手机的桌面背景是张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