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杨氏新学初显露
声音又软又腻,令人心荡神动。
但能力小为小善,能力大则为大善为良知,不是非得强求自己为大善。”
一袭白绫袄的李凝儿坐在一旁,曼声唱道:“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底下众人,被这一番新奇而且蕴含哲理的说教,讲的似懂非懂,若有所悟。
昭德坊的卧房内,三个垂着双鬟的侍女各自拿着一枝紫竹箫,坐在榻脚轻轻吹奏。
杨霖已经清醒不少,一掀毯子道:“叫人来伺候我洗漱吧。”
想到此处,杨霖搜肠刮肚,说出一番肺腑之言:
突然门被推开,李芸娘款款进来,笑道:“大郎,外面来了殷慕鸿先生,说是有要事要见大郎。”
“我浅陋揣摩,人为万物之灵,而人初将,其时懵懵未开。故善恶无辨,皆生存为先。此为心之体,亦为人之本。
李凝儿一双妙目好像会说话,盈盈似水,脉脉含情。
杨霖干脆在铺着蒲团的台上席地而坐,指着下面说道:“今日探讨做人与学问,在场不论官职,我们平辈相称,尽管上台一叙或者发问。”
清晨的阳光透过月白色的纱窗,洒落在床头。
心是何物?用孟子四端为要,即是非之心、羞恶之心、恻隐之心、辞让之心皆为良知。
他的胸襟半开,下面盖着一张绒毯,仗着烧着地龙练习了些道家养生的手法,也不怕冷。
圣人说格物致知,便是希望后世人致本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而无人欲之杂。知而不行,为不知。知而行止,为不知。知是行之始,行乃知之成。知行并无先后之分,而我本人更崇尚行。
杨霖伸了个懒腰,侧卧在床头,按着膝盖轻轻打着节拍。
古来士人治国平天下之夙愿,亦为无上荣光。为众生善,可为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