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简直荒唐

汴梁街道上，多了一些特殊的人，都是从禁中皇宫出来的宫娥和内侍。

此时已经是春末，宣和元年一冬雪下得很少，户部早早上报今年粮食收成只怕不会太好。

“嘿嘿，少宰英明，哪里就需要俺这粗人来聒噪了。说不定，现在正筹划着修改呢。”

一代新人换旧人，这禁中就像是整个大宋王朝的写照，在巨变中到处都是新的气象，也面临着新的挑战。

张衡无意中猜到了事实，徐进却不信，百年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他轻笑一声，不再算计这粗汉，张横没什么了不得，但是他的哥哥宋公明，如今可是炙手可热，执掌西院兵马大权，隐隐是杨霖手下第一人。

与之相对应的，是一批批新的宫娥内侍，从内侍省进入禁中。

在他身后，是袖楼的商会会长王运，闻言之后低声道：“粮食居多。”

阴霾密布，雾锁汴河。江面上隐隐约约停泊着十来艘帆船，水雾浓处只见着黑簇簇的轮廓。远眺汴梁城，藏匿在烟波深处，仿佛与云天连接一片，影影绰绰，似真似幻。

不远处的罗伞下，杨霖皱眉问道：“荆楚来汴梁的商船这么多，运的都是什么？”

徐进站在船头，望了半天，才叫道：“这一段汴河上的船只加起来，只怕是比整个山东都要多。”

汴河上，往来的船只络绎不绝，拥挤堵塞，港口码头上的推车工，累的汗流浃背，尚且赶不上货船到来的速度。

济州府这群鸟人，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阮小七未见得有什么本事，却管辖着澄海五万水师，几百艘的战船。

这些宫人，抹着眼泪，先是看看皇城，再看看远处高耸入云的堆玉楼，满怀落寞地离开。

说这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城郊渡口，远远就瞧见一大群人迎了过来。

前来迎接他们的家人，也都是赶着马车，在禁中每个月的月钱不低，往往是养着宫外的一大家子。

张横眼神好，叫道：“那不是少宰和公明哥哥，哈哈，徐庄主面子就是大，少宰亲迎呐！”

在他旁边，张横笑道：“等到取直运河，此地船流量当少一半，要俺说也是没这般道理，天下菁华货物，没来由运进汴梁，才能到处流通，着实不便。要是能从咱们密州，直抵江南，北进天津，甚至去更远的广州，茫茫大海上，才是遍地黄金。”

杨霖先是派人多挖沟渠水库蓄水，然后准备粮食，提前运抵荆楚。

徐进点头道：“这话不假，照俺看来，你张横比朝中衮衮诸公还要聪明一些。此番见了我那女婿，你可得好好说一说，也早点让咱们密州几十万人沾点光。”

尤其是荆楚之地，本来是产粮大户，也说是雨水太少。

张横心道，你这老贼最是精明，说出来大家一块赚钱，得罪人的却是俺张横，你当谁是蠢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