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暴力收粮缉事厂

杨霖微微一笑，上前说道：“陛下。”

“开封府衙？哈哈哈……”小太监们掐着腰嚣张地大笑：“开封府衙算个屁，我们是缉事厂的，直归当今圣上掌管，有能耐你告到官家面前，爷们才算你有本事。”

赵佶转过头来，指着一块石头道：“此石玲珑剔透、曲折圆润，有重峦叠嶂之姿，可是太湖石？”

被诳到的小太监恼羞成怒，进去照着掌柜的就是一耳刮子，在北宋，汴梁百姓都是有些傲气的，掌柜的梗着脖子问道：“草民犯了什么罪过，又要撞门，又要打人，这话不说清楚，草民非得告到开封府衙去问个明白！”

今天官家又到艮岳游玩了，杨戬和杨霖在身后陪着，饶是两个男人也累的够呛。

“不卖！”掌柜的也被打出了火气，开封府天子脚下，一直在一群清流士大夫的治理下，何曾出现过这么蛮横的差人。

赵佶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一天不带休息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还要蹴鞠、打猎、骑马……

“王法？爷们是天子亲兵，爷们说你做得不对，你就是犯了皇法，赶紧把仓门打开，我们要收粮！”

碰到奇石堆成的假山，他也要爬上去看看，身后两个人累的面红气喘的，当今天子却还十分轻松。

同样的场景，在开封府各地不停上演，等到曾布收到消息，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老掌柜捂着脸，嘴里掉出一颗碎牙：“快去通知东家，围着我做什么。”

无数的权贵纷纷找上门来，才知道是当今皇上新成立了个缉事厂，专门由皇帝负责，宦官充斥，就是为了办这种差事。

掌柜的倚着门哀嚎，几个伙计围了上来，殷切地问道：“掌柜的，没事吧？”

这些日子，借口道路上积水太多，赵佶给大臣们放了假，连续一个月不用早朝。

啪的一声，掌柜的左脸又多了一个掌印，两边几乎对称，扇的他晕晕乎乎的，甚至忘记了生气。

不一会，一个内侍悄然靠近，在杨戬身边耳语几句，杨戬脸色一喜。

“这是我们东家的产业，东家有令小人哪能继续兜售，再说了这也没犯什么王法吧？”

找了个空挡，对杨霖低声说道：“老弟，这七八天，汴梁街市上的粮铺仓库，已经都被我们搬空了。”

掌柜闻言大惊，气咻咻地转过头不再说话，宋江上前找了个座位，坐下之后问道：“本官且问你，如今汴梁断粮，你为何闭门谢客？”

偌大的仓库，连半袋米都没有留下，全部被买走了。

寻常的大臣求见皇帝，也是一律不见，赵佶安心在皇宫内享乐，或者带着妃子去艮岳游玩。

完事之后打开舱门，让几个伙计称量了粮食，再按水灾前的价格强行收购，不一会就有万岁营的精兵来搬运粮食。

杨霖因为有来自后世的见识，十分注意排水，所以他建的艮岳在水灾中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得趣，让赵佶龙颜大悦。

宋江沉默不语，几个小太监一拥而上，按住掌柜的和几个不老实的伙计就是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