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亡国之人，不如猪犬

姚平仲轻笑一声，道：“陛下，城中叙事，金兵来了多少，永宁寨还在不在手里？”

衙门口，蔡鋆亲自迎了出来，今日是小妹顺路到来，他早就收到了消息。

耶律大石亲自迎了出来，拍着姚平仲的肩膀，道：“希宴，你可算是来了！”

如今小妹可不是那个庶出的没人理会的小丫头了，她是杨霖那个白眼狼的女人，也是蔡家的希望。

在后世的历史上，小太尉姚平仲同样是深得宋帝的喜欢，虽然他打了一场胜仗就钻进深山修道去了，显得有些不靠谱，但是那已经是钦宗时候，难得的胜仗了，甚至兵锋逼得金兵撤退十里。

耶律大石在幽燕，亲眼看到了杨霖是怎么打的，早早地就坚壁清野，奈何辽境百姓太多，这些人现在又都属于金国统治。他们没有想到，女真人浑然不管这些，军马纵横驰奔往来，就是去四下抄掠粮秣、劫掠人口。

一群锦袍红衣的亲卫，护送着一辆豪奢的马车，缓缓进城。

弘州城外，永宁寨首当其冲，已经是炮火连天。女真人的攻寨之法，在没有足够的器械之时，第一选择永远是驱逐生口用性命填壕。

陆谦隔着车帘，道：“夫人，帝姬，我们已经到了杭州府了。”

“希宴，这一次女真人，是来真的了……”耶律大石沉声说道，只是语气里，已经燃起了几分希望。

看着马车靠近，蔡鋆挤出了自认为灿烂的笑脸，伸着手迈出一步，一副慈兄的模样。

大宋西军将士愿意跟着他打仗，契丹君臣都愿意让他进驻，这一点甚至让耶律大石和耶律延禧都打成了共识。

突然，一个长相奇伟的汉子，越众而出，声若龙吟虎啸：“蔡鋆狗官，纳命来！”

蔡灵宝掀开帘子，声音清脆甜美，笑着道：“我们快些去给七哥送信，然后就回汴梁吧，爹也真是，派个人送不就是。”

耶律大石心中更喜，再一看他带来的兵马，比之撤兵时候又有增强。

段妙贞轻声道：“太师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说了到了杭州我们顺便玩一天便是，霖郎以前经常说起此地风光。”

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永宁寨，就是此战的重中之重。

她哪里知道，自己要送的信里内容就是，让七哥蔡鋆跟妹妹一道前往汴梁，去办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