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外强中干

“首领让咱们进上京探查虚实，想来不过是这般光景，再探也没有鸟用，不如回去之后召集族内勇士，俺们也风光一把，试一试契丹狗的斤两。”

大理公主段妙贞一袭棉丝软袍，上绣垂枝牡丹，耳听着爱郎给她讲述在朝堂上如何力保大理段氏，免遭蔡京迫害。

“克烈部能聚齐七万男儿上马打仗，我们呢，最多也就两千人！”

这里是杨霖新买的一处大宅子，挂在段妙贞的名下，是为了她的即将来到汴梁的族人准备的。

几个女真人讨论了半天，完颜乌奇迈一拍酒杯，道：“两千人又如何，狼追杀羊群，从来不数有多少只羊。这契丹早就失去了开国时候的锐气，便是有百万大军，也只是不堪一击。”

死的人虽然多，但都是边远地区的军马，萧奉先等人瞒着耶律延禧一个，只说是又发生了些小叛乱。

到时候，再跟她说‘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那时节，你合该柳下邂逅，让她红鸾星动，我在撺弄几句，让她心里挂念，梦里成思，才好配成良缘。”

克烈部于是有了充足的时间，从乌梁海补充自己，积蓄实力。

“人家帮她抽到‘则去偷香窃玉上用心，又不曾得甚。自从海棠开，想到如今。’是婚姻下下签，让她自己舍弃了上官云才好叫霖郎得手。上次下了山，见到上官云在河边放浪形骸，小妮子回去趴床上哭了半天，眼睛都红肿了。

此时在上京，此时此刻，天气已经极寒。天空飘着碎粉也似的小雪。

一处水榭，四面轻幔遮掩，微风袭来，纱幔随之摇曳，如雾如障。

周围的几个女真汉子，全都精神一振，围在他的跟前，问道：“要打么？要打么？”

东京汴梁，风冷叶黄，秋意深深。

“大哥让俺们来上京探听契丹的虚实，眼看这里根本就是烂泥一滩，若是不反难道还由着他们骑到俺们头上作威作福？”

段妙贞中了杨霖的毒，被他一看都觉得晕陶陶的，好似饮了醇醪，双颊融融，妩媚动人。

几个头戴皮帽的女真人，坐在上京的酒舍饮酒，上京虽不及汴梁，对于女真来说已经是出奇的繁华，哪怕天气寒冷，街巷之中，仍然到处是人头攒动。

杨霖低下头，捏着她的下巴，问道：“给你安排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完颜乌奇迈饮了一口热酒，抹嘴道：“蒙古人在西北，和南人贩茶贩马贩盐，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这番又杀了契丹十几万大军，越发的风光了，可笑这上京的契丹人，还是这般安逸自在，浑然不顾西北的军情。”

美目中又是感激又是爱慕，偎在杨霖身侧，美目流眄，樱唇含笑，白皙修长的素手，剥好一颗颗水嫩多汁的葡萄，挑去籽送到杨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