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暗流汹涌，润物无声

李清照回头做了个鬼脸，干脆披着衣裳又蹦跶到穿舱外，看着汴河的繁华景象。

李清照望着长长的骑兵，皱着鼻子道：“好多大头兵啊，以前汴梁可没这么多兵马。”

“娘子，你看这里，步辇图！阎立本的真迹！”

京营新军，打出了汴梁子弟的威风，已经取代了开封府蹴鞠队，成为汴梁百姓心中的新宠。

“还有这个，莫不是洛神赋图？”

路边的百姓们，自觉地让开，站在两侧指指点点，或拍手叫好。

一来是南方的将士有足够的信心，面对两边开战的局面，并不十分紧张。

赵明诚正在喝茶，被她吓了一跳，唬着脸道：“娘子，这是少宰府上，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要知道，那大理和交趾激战正酣，还分兵北上，和钟相反贼兵马激战，这个档口方七佛都回来了。

李清照却好似没有听到他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墙上的一副书画。

近来枢密使宋江、北路兵马总指挥韩世忠、甚至连大理总督方七佛都赶回了汴梁。

“这幅画从表象和绢布色泽看来，应该是最近几年的画作，不知道当世哪个大家竟有这种水准。”

这些将士人高马大，甲胄鲜明，虽然是疾驰行军，却甚有法度。

夫妻俩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是少宰的花厅，物我两忘的境界，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突然，两岸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大队的人马，卷起烟尘，奔向汴梁。

杨霖笑道：“此乃蔡太师手绘，崇宁三年，本官殿试夺魁，太师赠送的蟾宫折桂图。这府上虽有名画不少，唯独这一幅是我最爱。”

赵明诚知道自家娘子，最喜欢金士古玩，凑上前一看也瞪圆了眼睛。

风雨欲来，也只有这般吊儿郎当的官员，政治敏感度低到一定程度，才会如此淡定。

“王右军的草帖……”

赵明诚点了点头，道：“人嘶马鸣，乱糟糟地，我们进船吧。”

两个人好似两个小穷鬼进了金山，馋猫进了美食园，双腿都迈不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