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边民之痛

两千亲卫缓缓进城，在小城百姓好奇敬畏的目光中，经过上思州的街道。

杨霖没有想到，在这块三不管地区，竟然还有这么猖獗的一群海盗。

当地的差人在前头带路，将他们领到事先准备好的校场内修整，在这里到处都是受伤的兵马。

这些海贼最是凶恶，时常聚众劫掠交趾和大宋的百姓，常以轻舟剽掠沿海居民，贩卖为奴，洗劫往来船只。”

贾安宅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杨霖心里暗暗摇头，这就是大宋旧的官僚体系下的常态。

商人们之中，流传着这一样一句话：遇到冰山和风暴还可以搏击，遇到占婆贼必死无疑。

出了事每个官员都有责任，但是全都不是专管一方面的，所以很难追究到个人。

他们仗着如今各国的海船不是很厉害，几乎占据了所有重要的海峡，对往来南洋的商船，是一个个巨大的冰山一般的阻碍。

冗官下的大宋官场，不知道有多少闲散无用的官吏，大家都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混日子。

大宋开商路，但是此地却因为海盗盛行，大家都选择从琼州绕道。

城郊彩台高搭，当地官员率众出迎，名流士绅悉数到场，看上去还是有一些寒酸。

一名文官快步上前，一撩官服，叉手行礼道：“下官上思州知州贾安宅，恭迎少宰。”

路过这个海贼之城，并没有耽误杨霖多久的进程，很快他就到了广南西路的上思州。

杨霖轻轻点了点头，跃下马背，道：“贾知州无须多礼。”他扫视一圈，眉毛微微一挑，问道：“上思州防御使何在？”

占婆人，远远没有吕望了解的那么肤浅，他们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算是一个小国家了。

责任追究不到个人，总归难免这种情况，好在自己的新政马上就要施行了。

在下面的城池里，一群海盗看着他们调转马头离去，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武器。

贾知州浑身冒汗，大腿发颤，杨霖也没有继续难为他，淡声道：“城中歇息一天，明日继续出发。”

“占婆人？有点意思。”杨霖冷笑一声，道：“转道从北走，他们既然是松散的海贼联盟，看见我们这群精骑兵，谅也无追击的野心和胆量。”

“那人的旌旗，分明是刚刚大败交趾的杨霖，你可知道杨霖是谁？不放他走，只怕是会有灭顶之灾。”

贾安宅马上回道：“刘将军在苏茂州剿灭占婆贼时，不慎受伤，已经躺了三天尚未苏醒。”

“就让他们走了？”一个身穿锦缎，面色煞白的年轻人，戾气满满地问道。

杨霖眼皮一抹，道：“唔，既然如此，可有像朝廷请命？”

无奈地是南洋和大宋搞得泉州市舶司之间的贸易利润太大，根本不是这些商人能够抵挡的诱惑，所以依然会有商船铤而走险，来走这遍布海盗的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