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聚

两人都无话可说，目不斜视，一前一后，脚步都悄然无息，气氛又僵又冷。

柳清歌按着太阳穴：“闭嘴！”

沈清秋十分奇怪。

尚清华见矛头又指向了他，更冤枉：“怎么又怪我。不是你说要尽快弄熟的吗？”

心魔回鞘。

沈清秋收回目光，道：“洛冰河，你说，你来苍穹山派，是为了抓我。”

两界裂口连接的，是一条宽敞的石廊。一对一对火把向前无尽延伸，最深处是看不清的黑暗。

而另一方阵中，呈半包围状的黑铠魔族武将和骑兵仍如刚刚磨就的刀锋，锃亮尖锐，虎视眈眈。

看这石廊两侧的壁画风格，还有阴暗的气氛，就知道这里是洛冰河的魔界大本营，

乘鸾剑尖垂地，往上走，柳清歌的手在袖下握紧，爆裂的虎口鲜血横流，顺着剑身往下滑落，滴落。

“……”沈清秋缓缓点头：“不跑了。”

他定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洛冰河看着他：“不跑了？”

“等着！”

穹顶峰上，火光四起，焦石土木，两天的拉锯和围攻过后，不复平日威严端庄。殿内殿外，都有连带血污、受人搀扶的弟子，年轻一辈更是惶惶四望。疲态尽露，已是强弩之末。

裂口封闭之后，洛冰河就没再继续钳制沈清秋，慢慢松开手。

他们这一群人吵吵闹闹，要是换个场景来看，着实滑稽，可因为时机不对，沈清秋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沈清秋站直了身，一拍袖子，一语不发。

尚清华便闭嘴了。

目的达到，该撤兵了。

这两个字犹如两道冰锥掷出，却挟着沉沉怒火，滔天战意。

沈清秋道：“你抓住了。”

洛冰河冷笑：“尽管来。”

洛冰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