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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回 飞剑除凶鱼 黄水堤封消巨浸 登山逢怨女 白莲花送见仙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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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湘竹不知孙南情急拚命,全力施为,神雷威力比前更大。一时骄敌,骤出不意,虽仗玄功奥妙,飞遁神速,又有混元真气护身,不曾受伤,但神雷来势十分猛烈,也是难当,竟被震退出去老远,护身真气也被击散了一些。如非功力高深,连元神也非受伤不可。不禁大怒,厉声喝道:“无知小畜生!竟敢与我对抗,且先将你除去,作个榜样,再杀尸毗老魔鬼两个孽徒便了。”说时双手一扬,和先前一样,也是十来股银色精光,由双手指上发出,朝孙南当头射下。才一接触,孙南便觉周身奇热如焚,力大异常,可是防身宝光并未冲破。方料不好,忽听空中有人接口道:“贱婢虽然无礼,徒儿无须杀她,仍照前定,将她仗以行凶的几件法宝全数留下,稍微惩处,放其逃生,教她师徒去往神剑峰寻我便了。”跟着,便听二童答道:“弟子遵命。只是太便宜了她。否则,她那五行真气已经发完,若不奉师命,弟子早在空中伏有十八粒修罗雷珠,贱婢连残魂也保不住了。”话未说完,孙南猛觉一大片极浓厚的血云往上飞去,略为闪动,当时身外一轻,适才奇热与那无限压力全部消失。同时眼前一暗,四外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朱文在莽苍山本寻有两处洞府。一在风穴左近向阳山谷之中,便是她与吴文琪的新居。一在山东南一座峡岭上面,满山俱是松篁,掩云蔽日,一峰凸起,形势高峻,远望宛如神龙昂首,势欲飞舞。洞在峰腰危崖之上,高只数丈,但有天然石径。由上而下,移步换形,各有胜景,加以泉石清幽,山花如锦。因左近还有两山高出天汉,挡住天风,气候十分温和,四时如春,花开不断,只是稍微显露一点。孙南、尉迟火寻到地头,稍加布置,便即人居。在山中先后将近两年。因隔城市大远,又因树下强敌,存有戒心,头一年两人闭洞用功,极少出外。到第二年上,见敌人无什信息,一班同门兄弟姊妹闻说四人分居莽苍山,每一经过,常往探望。得知二云姊妹同了秦紫玲已经开府紫云宫;易静、癞姑、李英琼也早到了依还岭,正与妖尸隔洞相持,不久便要夺取圣姑藏珍,开府幻波池;七矮弟兄和一班同门,也都各有遇合,建功颇多。又见朱、吴二女时常出外修积。心想:“对头一次也未遇上,自己这样胆小,岂不惭愧?”孙南谨记宁一子柬帖之言,偶然心动,还想:“成功不在早晚,挨过两年之后,彼时功力精进,再行出山也是一样。”尉迟火天性刚强,见众同门多为师门争光,只自己和孙南伏处山中,无什建树,心中不快,力言:“事有定数,我们该遭魔难也逃不掉,师父也不会命我们下山为他丢人。再不出山修积,岂不被人取笑,说我们怕那贱婢,连门都不敢出么?”孙南强他不过,自信近来道力坚定,飞剑、法宝越发神妙,下山时所赐道书也将学全,遇上强敌也无大碍,便被说动。偏生一开始事情十分顺手,连建了两次大功德,越发高兴,以后又是无往不利。中间也曾遇见两次妖邪,一则本身法力已非昔比,二则时机又巧,刚一动手,便遇有大力的同门经过,一同合力将妖人除去。因为遇事得手顺心,渐渐忘形,不以前事为意。

说时,于湘竹瞥见面前现出两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道童,各穿着一身莲花形的短装,头上顶着一朵金莲花,赤着双脚,臂腿全裸,都是星眸秀眉,面如冠玉,周身雪也似白,身材高矮,装束相貌,全部一样,宛如一人化身为二。每人左肩上斜插着一柄金叉,左腰挂着一个翠色鱼皮宝囊,手脚均戴金环,胸前挂着一面宝镜,大如碗口,精光四射。看去英俊美秀,宛如天府金童下降凡世。不知何时掩来,竟在禁圈之内突然出现。于湘竹哪曾受过这等恶语讥嘲,又当怒火头上,明知来人必非弱者,竟未寻思,自恃暗中伏有法宝和极厉害的禁制,连名姓来历均不顾得间,怒喝:“无知小狗,敢来送死!”随说,把那瘦小枯干,形如乌爪的怪手往外一扬,立有五道白光电射而出。同时发动埋伏,轰的一声,眼前奇亮,大片白光银电也似由四外飞起。到了空中,化为数十丈高一口大钟,将众人全罩在内。来势绝快,精光电耀,强烈异常。孙南看出厉害,一面用飞剑、法宝紧护全身,以防万一:一面高呼:“二位道友,尊姓大名,仙乡何处?”说时迟,那时快,就这晃眼之间,那五道白光首先飞到三人头上。二童依旧谈笑自若,全不在意,也未答话。只内中一个把头上莲花用手一按,立有数十道金碧光华,箭雨一般向上激射而起,将那五道白光敌住。另一个笑道:“大哥,人说三湘贫女颇有一点鬼门道,原来就这一点伎俩,也敢猖狂,当众现丑。我实讨厌这等六根不全,短脚短手的怪相,还是早点打发她吧。”另一个答道:“我也和兄弟一样心思,但是恩师还想把她师父冷云仙子余娲娶来做我们的师母,还未过门,便将她徒弟杀死,日后不恨我们么?”莫如把她这些破铜烂铁留下作押,放她逃走,好把师母早点引来,嫁与师父,省得伤了和气。你看如何?”

孙南料知堤岸必被冲塌,正待行法禁制,忽听决口这面哭声震天,近村中锣声又起。随有无数人民扶老携幼,肩挑背负,由附近村中哭喊奔出,纷纷往山头高地上跑去,势甚惊惶,若有大祸将至。知道近河居民多有经验,预感到河要决口,才有此惊惶逃命情景。再往河中一看,不禁大怒。原来水气弥漫中,竟有无数奇鱼,正在攻打堤岸。那鱼通体育黑,形如棒槌,不知何故,各用前面鱼头乱箭也似朝着堤岸纷纷乱撞。上面看去,堤岸还有小半不曾冲塌,实则底层水中一带,已被那群鱼攻穿了一个大阱,成了中空之势。如再经上较大一点的浪头,立时全部崩决,黄水便由决口倒灌而入,将那一带田野淹没,酿成巨灾。无怪人民这等情急悲哭。

于湘竹得道多年,本来识货。一见道童头顶莲花瓣上射出大片金碧光华,势急如电,忽然想起初人师门所闻魔教中的一个异人,后来此人忽然引退,久已不听说起,也无人知他踪迹下落。两童看去年轻,可是道力甚深,正与此老同一路数。如是此老门下,休说对方最善玄功变化,魔法高强,绝难伤他们分毫;即便侥幸占了上风,定把老的引出,势更难当。心方惊疑,一听对方说话这等难堪,便是泥人也有土性,何况那么凶横狂傲的性情,不由怒火上攻,顿忘利害,切齿大骂道:“无知小狗畜生,我不杀你们,誓不为人!”一童哈哈笑道:“你也不到粪缸里照照你那怪相,本来像个人么?实对你说,这姓孙的,我师父还有一事和他商量,岂能容你这残废动他一根头发?念你无知,我也不曾说出来历,按我本门规条,还可容忍。晓事的趁早滚开,兔我弟兄看了你恶心生气;否则,连你那好的一手一脚也保全不住了。”这时于湘竹已用全力相拚,将手连指,那照在众人四周的钟形白光突然急闪如电,往中心挤压上来。另外又有三条弯月牙形的翠虹和大蓬粉红色的飞针,齐朝二童和孙南身前射到。内中一童,首先抢在孙南面前,右肩一摇,先是一柄其红如血的飞叉飞起,将翠虹敌住。另一个将腰间宝囊一指,立有一团血色的火球飞向空中,晃眼暴长十余丈,化为一幢红光,将钟形白光挡住,不令下压。同时囊内又飞出一股血红的光气,迎着那蓬飞针只一裹,飕的一声,全数吸入囊内,无影无踪。飞叉到了空中又连闪几闪,由一柄化成了三柄,将那三弯翠虹分头敌住,尚还不分上下。

孙南再往前飞不远,忽见两面山崖上聚有不少乡民,正在焚香顶礼,向空哭喊,声震原野。心想:“地势这么高,难道还怕被水冲塌?”便把遁光放低,定睛一看,原来前面不远,便是河道弯曲之处,山势至此突然中凹,现出大片平原。地上种满粮食,看去一片青绿,甚是茂盛,分明年景甚好,可望丰收。可是那两山缺口,正当河道转折之处,堤防虽颇高厚,无如水势大猛,千层恶浪由上流狂涌而来,先朝缺口之处打去,被那又坚又厚的河堤一挡,然后就势转折,一泻千里,往下流头驶去。似这样后浪催前浪,一个紧接一个,打个不休,多坚固的河堤也禁不住。虽然不曾整个崩溃,每经一次太浪头过去,临河堤岸便被刷去好些。那宽厚几达二三十丈的河堤,有的地方已被冲刷去了十之七八,成了六七十丈长的一条残缺不全的锯齿断岸。最猛烈的是浪花高涌,宛如山立,竟由堤岸上飞过,近堤上田已有积水。河中涛呜浪吼,水气蒸腾,杂着两边坡崖上近万人民号叫喧哗之声,越显得形势险恶,看去惊人。

于湘竹不知对方便是尸毗老人门下爱徒田琪、田瑶。原来老人料定此事必然闹大,自己立意一拼,要树不少强敌。知道对方仙机神妙,法力高强,威力之大,往往不可思议。就许早有定算,暗中布置。或是颠倒五行九宫,迷乱自己心智,稍微疏忽,便落对头算中。惟恐爱徒又有闪失,除将魔教中几件至宝交其带来外,又运用玄功,自己的元神暗中跟来,施展魔教中阿修罗附形大法。经此一来,田氏兄弟比在大咎山顶与小寒山二女斗法时,法力胜强得多,无异老人亲临战场。于湘竹见自己仗以成名的几件法宝不特不能收效,最厉害的一套坤灵针,反被敌人收去,另两件形势也颇不妙。不由大吃一惊,又急又怒,正想另施杀手。那用飞叉敌住翠虹的,恰是田琪,平生最恨丑人。见于湘竹生相丑怪,神态又极凶横,心中有气,怒喝道:“贱婢再不见机快滚,休想活命!”田瑶接口道:“这等活怪物,哥哥何必为她生气:我来打发她走便了。”于湘竹此时已看出对方来历,又见法力如此神妙,未始不知厉害。无如骑虎难下,就此退走,不特丢人不起,师父余娲素来好胜,又将至宝坤灵针失去,回山也无法交代。闻言怒火上攻,把心一横,咬牙切齿,厉声骂道:“无知小狗!当我不知你们来历么?你们无非是尸毗老魔鬼的门下。这类邪魔外道,也敢在你仙姑面前猖狂,今日有你没我!”田瑶哈哈笑道:“你这残废丫头,我弟兄本意是将姓孙的带走,不想伤你,所以未说名姓来历。你既敢犯我师门戒条,且教你尝尝邪魔外道的厉害。”

孙南当时激动侠肠,一着急,便不暇再顾行藏,径驾遁光,飞身直下。明知灾区广大,独力难胜,意欲先将堤防护住,再作计较。飞近堤边,先用本门大清仙法,手掐灵诀,往下一扬,先把决口水势禁制,不令冒起。然后飞往村中,唤住难民,说水势已退,不会再涨,无须逃避,速急去救死伤诸人。并留下几粒灵丹,溶化在大缸水内,只要将死人腹中浊水压出,灌上一杯药水,便可救治。村人早见他驾着一道电光,自空飞降,扬手又是一道金光,水便退去,决口依然,却不再涨。黄河沿岸居民神权最盛,俱当天神下界,纷纷求救。孙南知道无可理喻,便大喝道:“我奉仙师之命,来救你们。但是水势太大,我还要往别处,不能单顾你们。那富有钱米人家,可速取出施舍救灾,等我回来,照数奉还;如若不舍济人,你们也无须勉强,听其自便,善恶皆有报应。不出三日,我便回来,只不许告知官府,向外传扬,也无须祭神供奉;否则,我便不管你们了。”说罢,索性故示神异,放出大片光华,腾空飞去。便驾遁光,顺流而下,遇到决口之处,便照前法施为:先将堤岸护住,然后设法医救灾民。共经了四日四夜的工夫,才把中下游的堤防护住。总共现身民间才只三次,均是小镇,也未在意。因见水势依然汹涌,不能过多运用法力禁制,帮手一个没有,救灾善后,事甚烦难。尉迟火也未到来,心中奇怪。正打算去往上流查看,行经武涉、孟津之间,见两山对峙,中夹黄流,骇浪奔腾,势更猛恶。

话未说完,于湘竹已先发功,身形一闪,人便不见。魏瑶芝早得乃师密令,先已隐形遁去。孙南心疑敌人师徒口说大话,冷不防乘机遁走,方想二次上前向两道童请教,刚喊得一声:“二位道友!”空中三道翠虹忽全隐去。田琪忙喊:“这残废闹鬼,弟弟留意!先保住姓孙的,待我来对付她。”田瑶回答:“无妨。她那现世宝已被我制住,收不回去了。我先给她一点厉害。”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两三句话的工夫,那罩在众人头上的钟形白光,早被田瑶所发血色光幢撑紧,随同大小,几乎合成一体。白光电也似急连闪了许多次,看神情是想收回,因被血光撑满,不能如愿,正在相持。田瑶将腰间宝囊一指,又飞出一枝血色火箭,朝上射去。箭光到处,只听叭的一声极清脆的爆音,当空钟形白光立被震破。同时紧抵内层的血光突然暴胀,又是震天价一声巨响,白光全被炸成粉碎。田琪忙喊:“此是西方大自玄金精气所炼之宝,不可糟蹋。”田瑶回答:“晓得。”口说着话,血光比电还快,早反兜上去,将残碎白光全数裹住,和飞针一样收入囊内。紧跟着微微一暗,当地立被一片青灰色的光气罩住。孙南觉着四外沉冥,一片浑茫,二童近在身前竟看不见,上下四外均有一股绝大压力猛袭上来。所幸防身宝光未撤,否则就这一下也甚难当。心方一惊,猛瞥见一个与于湘竹同一形象的尺许小人,周身毫光四射,灿若银电,耀眼欲花,双手指上各射出五股极强烈银色精光,凌空飞舞,突然出现。四外青气越发浓厚,沉重非常。虽仗法宝、飞剑防御,未受什害,但被上下逼紧,一毫行动不得。随即有两股血焰金光朝上斜射,将那十股银光连于湘竹的元神一齐挡住,人却不见,正在相持不下。

当地原离灾区甚近,孙南不消多时便已飞到。那黄河原是数千年来一个大害,自青海发源起长达万余里,自来流经河南、山东两省境内水灾甚多。这次原因上流山洪暴发,加上巩县、武涉一带天降淫雨,连旬不休,由孟津起直达铜瓦厢,连决了十多处口子。灾区之广,从来少见,又当桃汛期中,水势越发猛烈。孙南刚人河南省境,便见前面浊浪滔天,奔流滚滚,大好平原已成了一片泛滥之势。低处人家田舍早已淹没漂走,化为乌有。较高之处,也只露出半截屋顶。灾民全都露宿山野之中,更有不少被水围困的栖身树上,哀呜待救。遍地汪洋,野无炊烟。虽有一些官民绅商好善人士抢救河堤,分驾小舟,装运食物,在那水浅之处救济灾民,无奈灾区太广,杯水车薪,简直无济干事。孙南一路飞将过去,到处都是啼饥号寒,哀鸣求救之声,惨不忍闻。时见成群浮尸,夹着一些箱笼什物,顺水漂浮。河道中的激流,仍似排山倒海,万马奔腾,狂涌而来。那被惊涛骇浪激起来的漩涡,大大小小,一个接着一个,比电还快,顺着狂流往下流泻。遇到浮尸、断树、什物之类,只转得几转,便被吞没了去。遇到稍微转折之处,那么坚厚的河堤,吃浪头一扫,立似雪崩一样,倒塌大片。滚滚狂流,便顺堤岸决口狂涌而上,晃眼便淹没了一大片。不论人畜房舍,挨着便被卷去。这些地方,因是河堤险要之处,堤上大半聚有不少乡民,在彼抢护。河堤一塌,前排的人首先随堤下坠,被浊流卷去,送了性命。后徘的人见状齐声哭喊奔逃,水已由后涌来,人自然没有水快,有的赶忙爬往附近树上,还可苟延残喘。有那跑得慢的,再不悉水性,不是被浪打倒,淹死水中,便被卷入河内,照样送命。只听哭喊救命,唤娘呼儿的哀号,与远近村中鸣锣报灾之声,四野相应,声震天地,令人见了,心酸目润,不忍毕睹。那水仍在继长增高,狂涌不休。

这等斗法,孙南连见也未见过,料是厉害。心想:“这两个道童小小年纪,竟有这高法力。听于湘竹的口气,他们似是左道中人,怎又不带分毫邪气?好生不解。宁一子所说救星,定是这两人无疑。人家仗义拔刀,我专一自保,不特使人轻视,也大不好意思。”心念一动,以为近来法力精进,师父法宝威力颇大,意欲乘机下手,相助应敌。主意打定,便把开府下山所赐,近年方始炼成的法宝,连同另一口飞剑发将出去。同时又把太乙神雷由防身宝光内往外乱打,数十百丈精光雷火满空爆炸,霹雳连声之中,外面青气竟被击散了好些。只是打不到敌人身上,稍一挨近,便似有什东西阻住,在自震得山摇地动,无奈其何。青气少散,二童也现出身来,每人头上均有千百层金碧光华,由头顶莲花瓣上射出,反卷而下,护住全身。另由花心莲房中射出二三十股血焰金光,到了空中合而为一,向上斜射,与对方相持,也似难于行动神气。隐闻二童喝骂之声,双方相隔不过丈许远近,听去却似中隔了极厚一层墙壁,听不甚真。并且神雷一停,青气立时由淡而浓,二童身形又复隐而不见。孙甫自己所发宝光飞到空中,于湘竹只将手一挥,便有一道银光脱手而起,将其敌住。于湘竹又怒目相视,咬牙切齿,似在咒骂。孙南也未理会。因见青气随灭随生,变化无穷,不知是何法宝,如此厉害。觉出二童也未必稳占上风,欲用太乙神雷二次震散青气,移往二童身前,与之会合,一同应敌。刚把神雷连珠发出,倏地眼前人影一闪,又一个于湘竹飞临头上,戟指怒喝道:“小畜生,速急跪下降服,由我擒回海外处治,还可免却戮神之诛;否则,我一扬手,形神皆灭了。”孙南百忙中看出敌人化身为二,口气如此凶恶,情知不妙,心一着急,不等她说完,便把太乙神雷连珠般往上打去。

光阴易过,转瞬满了两年。二人一路游行,随处行道,久已不曾回山。这日在路上,孙南想起明日便满两年,忽然心动,恐宁一子之言快要应验,正在商议回山住上两月,再出修积。忽听人言,黄河在开封附近决口,灾民甚多,尉迟火首先提议,前往救灾。孙南暗忖:“这类大劫不知也罢,知而不往,便犯教规。就便有什魔难,也不应取巧回避。有命自天,管它做什?还是救灾要紧。”立止前念。互相商议,此举需银甚多,不是所交几家富人所能胜任,日前听墨凤凰申若兰说,二云姊妹近因紫云宫中金珠宝玉多如山积,前两月曾用法力运了不少存放在解脱坡崖洞之中,请宝相夫人收藏,准备众同门在外行道济人之用。便决定由尉迟火前往取运,孙南赶往黄河防御水势,暗助堤工,并查水中有无精怪作祟。议定之后,便各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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