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无可奈何

虽然羞愧，虽然觉得对不住陛下，可他也无可奈何。

“卫河山，守生民，无畏真锐士。”

就在大巫的弟子都要晕过去之际，他听到了牢房门铁链被打开的声音。

“握杀敌之长刀，与子共生共死。”

天旋地转间，他被大周的两个将士架了起来，他头皮一阵阵发麻，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酷刑在等着他，他想要告诉大周的将士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可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天分国大巫的弟子全身是血瘫倒在潮湿发霉的地牢之中，全身已经疼到没有知觉，动也动不了，被粘腻血液凝结的头发下……眼睛能动一动，看向窗外灯笼之下不断飘落的雪花。

歌声渐渐停止后，白卿言望着眼眶发红的将士们，缓缓站起身来……

不是他不忠于天凤国，而是周人太过凶残这审人的法子，他们天凤国闻所未闻，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原来，这就是白军的深受百姓爱戴的原因，卫河山，守生民，不战死，不卸甲，百姓被这样的军队守护着，又怎么会不安心呢？

但，他说得……都是对大周来说重要，但对天凤国来说即便是被他们知道也无关紧要的，除了玉蝉这个消息，他是真的只撑不下去了才说出来的……

“佩护我之甲胄，与子同敌同仇。”

“陛下，人带到了！”

伤兵营内的歌声，传到了外面，更多的将士们转头看向伤兵营内，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或者饺子汤，高声歌唱……

闻声，大巫弟子艰难抬起头来，恍惚的视线瞧见白卿言坐在一旁审讯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个暖炉子正含笑望着他。

“不战死，不卸甲，家国好儿郎。”

杨武策听说过，但却没有完整的听过白家军军歌，此刻见白卿言和白卿瑜、白锦稚还有沈昆阳他们眼含热泪唱起这首歌，心中的震荡久久不能平息。

可是这会儿没有受刑，回想起来，对天凤国来说……对他们的君王萨尔可汗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枚玉蝉，他连这个都告诉周人了，真的是不知道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

被飘雪纷纷笼罩的整个平渡城灯火璀璨，将士们的歌声在城池上空久久不散，唱尽了白家军的坚毅，唱尽了白家军的使命，更是唱出了白家军每一位将士……护民的决心。

他是大巫的大弟子，将来天凤国的大巫，他从小学的就是如何同神沟通聆听神谕，他并未学过如何来抵抗这些酷刑的折磨。

“不战死，不卸甲，家国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