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春和景明 第103节

可他依然没有为她停留。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状况，想问一下，可拿出电话，没有他的号码。

而就算有，又能说什么？

在他面前，她能做的一切都是苍白。

现在的他们，除开过去的纠葛和回忆，现实早已举步维艰。无法靠近，无法交谈，甚至无法去了解彼此。

杜若心里没底， 开口：“何望——”

“我还有点儿事。”他打断， “先挂了。”

“哎——”

电话挂断了。

杜若心里顿时凉飕飕的， 有点儿悬， 不知那头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过去的六年横亘着太多的苦与难，偏偏不曾有过陪伴，于双方都是空白。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该如何是好？

她痛苦地捂住眼睛，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漩涡中，不可自救。

手机震动起来，欢欢发来语音：“小草，你怎么还不回来？”

可事到如今，她做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

放下电话， 她抬头望天， 初秋的夜， 夜空干干净净的。

银杏叶子在秋风中窸窸窣窣， 夜已凉。

她忽然感到无尽的悲伤。

今晚她用尽了一切去安抚他， 甚至说了我爱你。